“不必担心,已经命人往陆家去了,自会有人过来接他。”李真云羽看懂了她的顾虑,头也不回的补了一句。
任竹儿轻轻勾起嘴角一笑,放心的跟着他直接离开了酒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这般懂她的心思了,她都还没有开口,他便已经将事安排妥当。
一种暖暖的幸福感在任竹儿心头油然而生。
这即是一件让人倍感幸福的好事儿,可转念一想也未尽然全是。
要是哪天任竹儿逐渐习惯了他对自己这样的周全,要是他不在自己身边呢?她又该如何?
意或者,她只能作为他的妾待在他身边,而正是夫人更需要他的时候,她又该如何?
这样一通想来,任竹儿心中隐隐的忧伤感好像就要占据她方才那些欣喜了。
走出了酒楼的时候,外面天色暗淡下来,正是黄昏时分,街上来往的人群明显少了很多,不在那么拥挤。
倒是何处酒楼里挤满了用晚食得客人,在往住宅居多的巷子里看看,家家户户都有了烟火气。
李真云羽扶着任竹儿上了马背,然后从护卫手里接过缰绳,自己也飞身上去。
带着仁竹儿往家里回,夕阳暖烘烘的散落在两人肩头,远远的看好像融在了一起。
“二少爷,我以后便不会了。”任竹儿突然开口。
李真云羽似有若无问:“不会什么?”
“没什么。”任竹儿却喜笑颜开的答。
她心里深知道,李真云羽大概是想就此让这件事过去。
本无牵扯,又何须挂心。
她任竹儿是个还未嫁进门的,不该直接管了那醉汉的闲事,可他是她过命的好友,她心中有分寸。
想必她懂,他自也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