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雪白的心里却是涌起一抹甜蜜,饶是如此,那个男人还是这样的爱着她。有夫如此,当是无所求了。
感受到南雪白的心情,钰儿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幼稚了,诚然同南雪白所说,如果站在南雪白的立场上,她也会和她一样的想法。因为他们的性子相同,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
所思所想自然是八.九不离十的,可只要一想到南雪白会死,就觉得心里难受至极。
床榻上的男人手指轻动,垂阖的眼珠也有了转动的迹象,如果南雪白在的话,看到男人的这种变化会觉得很开心,但是空荡端的房间里只有男人一个人。
天色渐渐泛白,房间里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皮,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摆置,莫名觉得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南雪白回答房间的时候床上空无一人,手中的托盘坠在地上,只觉得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以为夜清谌是被别人带走的。
“夜清谌?!”她匆忙抛出房间,迎面撞上了夜清深,黑衣男人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不远处的海边。
“他已经醒了。”
醒了?就像是寂静的水面扔进一颗手雷,开始平静,然后掀起波浪,最后又归于平静。南雪白站在原地很久,夜清深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但是回过神的时候就率先走向海边。
远远的看到大石后站着的男人,她顿住了脚步。一时间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他,最后叹了一口气。唇角扯着浅笑走到夜清谌的身边、
“饿不饿?”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男人良久之后才侧过头去看她,眉眼闪着迷惑的光芒。“南雪白··吗?”
如果说南雪白之前还能心平气和,现下却是淡定不了了。夜清谌,那个爱她爱到没有自我的男人,竟然忘了她?这算什么?南雪白张张嘴想要发火,可是看着男人迷茫的视线。
所有的话都被咽进肚子中。
夜清谌穿着一身白衣,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额头血莲绽放,黑眸瞬也不瞬的看着南雪白。眼角下的泪痣妖娆多情,如果选美的话,夜清谌第一恐怕也没有人会有异议。
“我是你的妻子。”南雪白走近他,扯着男人的手覆在自己的头顶,轻轻眯起了眼睛。“真的不记得了吗?”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总归是不怎么开心就是了。
夜清谌歪歪头,顺着女子的意去抚弄她的头发,唇角也慢慢勾起一抹浅笑。
“你叫什么名字?”
南雪白抬眸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南雪白,南方的南,白雪的雪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