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里的东西可不是我能带走的。”刀无泪推辞。
“我也想出去看看。”孟婆羡慕他,说:“我从未离开地府,从有记忆开始就活在这里,与曼陀罗花相伴前生,学着如何调制品质上乘的孟婆汤。”
“不如去投胎,这也是一种解脱之法。”
刀无泪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可孟婆知道自己走不掉,除非地府里空了,否则,谁也没有办法脱离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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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为他们指引生路,从来没想过这么容易就能脱离危险,可鹘野想问他为何不帮忙。
刀无泪说他怎么天真了呢?是因为不成为君上就废驰了警惕心?
“你说,冥王不给他投胎。”鹘野他知道,而太容易发现的问题不是问题,道:“强制的束缚只会让他们渐行渐远,唯有最舒服的相处方式才最开心,也能保持关系最持久,你懂的。”
“执着,就在于明白这件事不该如此,怎奈此心事最残忍,非要在你的脑中来回盘旋,折腾你致死,也不放过你的灵魂,我感同身受,怎么帮他呢?”
“你从来不是这样残忍之人,为什么非要这样对他呢?无泪,孟婆或许只是想在你的身上讨要一个希望,你不能这样对待他,太残忍了。”
不对孟婆太残忍,那就是对他们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任,刀无泪道:“不是发现冥王对他有了某种执念吗?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能将孟婆带出来?别同我说试一试,我最烦这个。”
“……我可没招惹你吧,火气这么大。”
“你没招惹我,可你总有办法让我生气,感觉我是不是前辈子欠了你的钱,所以这辈子才要对你这么友好,切。”
“难道你不觉得我的存在,实际上,是让你的生命力更鲜活了?”
呃,这话听着令他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直冒在心头,而不是皮肤表层,刀无泪要问鹘野想过说这话的下场吗?
“前边有光了,是出路。”
这不是借口,而是事实,但不能说它不能成为借口,刀无泪道:“不要觉得我松口答应你追求丫头,你就能蹬鼻子上脸,再乱来,我会打断你的腿。”
“若是发现我和丫头不合适,你会杀了我的,是吗?”
鹘野非要问这样的不适合说出口的问题,这不是找削,刀无泪真的会宰了他的,可最后还是心软,道:“丫头和你的未来不是我应该掺合的事情,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不喜欢丫头哭泣,我想她开心,若是你们分开了,她会开心的话就真的不重要了。”
“我们还能当朋友吗?”
“除非你出轨,或者对不起了丫头,不然,朋友应该还是有得做的……你这问我的这些问题,这是在暗示我,你打算推脱这件事了呢?”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以后也好在你的底线上来回蹦哒,不然刺激到了你,我可就死定了。”
刀无泪摩拳擦掌,道:“你说这话的时候可不要躲着这么远,你过来我这里啊,离得好远要怎么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