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陈凌打的原来是这个主意，好一个一石三鸟的计划。”
“穆师您想起了什么吗？”
看着路洺脸上疑惑的神色，深吸一口气的穆立天，一边压下心头暴躁的杀意一边轻声解释道。
“内门考核你应该知道吧，每年年关那天，由你们各个下院最少派出十个倒霉蛋，一同参加由仙宗主办的屠宰盛宴。”
“屠……屠宰盛宴？”
虽然路洺之前便隐隐感觉到内门考核并不简单，但从穆立天的嘴里的称呼，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人命与屠宰联系起来，这显然是超出路洺理解的范畴。
“嘿嘿……为什么我叫它为屠宰盛宴呢，因为考核的通过率实在是太低了，每年近千人参加考核，只要能活着出来几个人，就已经算是丰年了。”
“很多时候甚至连个位数的活口都没有，所有人都会死在那场名为考核实为屠宰的盛会之中。”
一次将数百个鲜活的生命送往死亡的归途，屠宰这个称呼确实比考核更为合适。
不过在得知了一部分关于内门考核的内容之后，路洺也渐渐明白所谓陈凌的第一个目标。
“所以陈凌他是要借助梦境诡异的力量，把颍川下院的弟子人数控制在十人以下？”
“对……也不对。”嘴角扯出一个嗜血笑容的穆立天，嘴里道出的话语像一个冷酷的刽子手。
“他是在借助梦境诡异的力量，但目的却是想要……杀光你们。”
“对于颍川下院这种，要被迫派世家弟子参加考核的弱院，只要所有人都死了，陈家所要面对的很多人际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听着穆立天嘴里残忍却真实的分析，心脏猛突的路洺，却感觉自己的脊背有些微微发凉。
“他的第二个目标是应该我。”轻轻摩挲着身上剩余裹尸布的穆立天，浑浊的眼神里不禁浮上了一层阴霾。
“陈家现在状况很不妙，甚至就连世家的名头都难以维持，要想继续留住他家的地位，陈凌应该会想要能筑基的法门，以及一些用来镇场子的……诡物。”
听到这里路洺大概也明白了，贵为内门弟子的陈凌，为什么会专门来给自己来疗伤，以及陈浩对他在矿洞内的遭遇如此关心的原因。
不过在自己祸水东引之后，陈凌显然把主要针对的目标，放在了本身就能提供两个要素的穆立天身上。
“至于最后一个目标。”就在路洺思考的同时，轻轻摸着下巴的穆立天，望着裹尸布上逐渐消散的血痕，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或许他是盯上了这处诡异，能篡改记忆的能力，毕竟他修炼的法门与这种能力相性不错。”
“他应该是想借我们性命，来分散诡异的注意力，但很有可能他自己也栽在梦里了，所以那个具备灵智的诡异，最后才会说出那番话。”
在两人对于陈凌的计划有了初步的判断后，犹豫了一会的路洺，还是主动开口问道。
“所以穆师你觉得我们接下来是应该去找陈凌，还是独自寻觅出口？”
“这两个选择其实并不冲突不是吗？”
面对路洺的询问，在外界强烈的风暴逐渐停歇之后，神色渐渐恢复正常的穆立天，眯着眼分析道。
“有灵智的诡异，不会放自己的猎物轻易逃离，就算不去营救陈凌，我们估计也要击溃它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穆师……”对于穆立天的判断十分赞成的路洺，刚打算询问外界的情况时，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忽然涌上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