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眠坐在后座，目睹这一幕。
她明知故问：“沈主编，听苒苒说，今天您生日？现在还差十分钟到十二点，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沈主编，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您生日，这不又月中了吗，国庆节将生活费都用的差不多了，就没钱送你礼物了，不像苒苒，提前一个星期就在想要送您什么礼物，每天在淘宝微博上找东西，很用心的，最后还花了将近五百块钱给你买了一个钱包准备送您当生日礼物。”
“苒苒一个月生活费才1200，她都没给我送过这么贵的礼物呢。”
沈朔开车，余光瞥了副驾驶座失落的叶星苒一眼。
是因为他晚上没有吃饭，小姑娘生气了？
夏锦眠继续道：“您今晚不是答应苒苒一起吃饭的吗，晚上是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嗯。”
“哦，我还记得国庆节在星巴克遇见您和超模秦若橙在一起，大明星送得生日礼物肯定比苒苒用心。”
沈朔脸色沉了半分，但并未打断夏锦眠的话，却懒得回应。
夏锦眠阴阳怪气的吐槽完，发现自己力气全打在棉花上，也有些生气，又无可奈何，只能担心地看着副驾驶座的叶星苒。
叶星苒自上车，一句话也未说。
只中途捂嘴恶心了一下，沈朔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她说了句谢谢。
车子停在南宁大学女生宿舍楼下。
“谢谢沈主编了。”夏锦眠抬眼看了沈朔一眼，打开车门走来下，在车外等叶星苒。
叶星苒这会儿表现得跟没醉一样，除了浑身的酒气和不太灵光的反应外，一切都表现得很正常。
她低头着，解开安全带，手拉到车门开关。
“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沈朔拿住了她的胳膊，语气温和。
叶星苒缓缓抬头，对上男人漆黑的目光，随即眼皮敛下，遮住一眸暗淡。
“老师，祝你生日快乐。”
女孩要下车，沈朔松了手。
夏锦眠搀扶着叶星苒，走到了宿舍门口的台阶上，小声问：“表白了吗？”
叶星苒在她肩上蹭了蹭，过了一会儿，夏锦眠听见她抽泣的声音。
“我说不出口，在秦若橙面前当一回小梁小丑就够了，我不想再在他面前当一回。老师对我很好，即便拒绝也是温柔的话，可我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他的温柔。”
沈朔等叶星苒宿舍亮了灯，才驱动车子返回。
凌晨路上一路畅通，宁静又孤独，只有路旁的灯火一路形影相随。
男人脑海里不断浮现叶星苒失神落魄的模样。
眼睛红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这么伤心。
暗格里手机震动，男人拿起来，看到微信里备注的昵称，神色淡了淡。
秦若橙：“到家了么，晚安。”
他把手机丢回去，心里莫名冒起一股烦闷。
-
叶星苒请了三天假，沈朔同意了，他给叶星苒转了500元，叶星苒没收。
自那晚以后，沈朔的消息和电话，叶星苒都没回。
向汲宁敲了敲主编办公室门，半个人靠在门框上，笑嘻嘻的：“主编，这两天看样子心情不太好啊？怎么没看到小叶，闯祸了？”
沈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前面的座位：“坐。”
向汲宁不明所以，依旧嬉皮笑脸，走进来在沈朔对面坐下。
“最近经常看到超模秦若橙全副武装出现在报社对面的咖啡厅，她那个身材，裹成什么样子别人认不出来？”
“我听同事说，这秦明星是在等你，好哥哥，能不能帮兄弟找秦若橙要张签名。”
向汲宁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秦若橙的比基尼写真，好声好气地商量道：“若是方便，让秦若橙写两句祝福的话也行。”
沈朔看着向汲宁垂涟的目光，目光清冷，往后一靠，离他远些。
“夏锦眠这几天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啊，这学生虽然文笔不行，但是拍摄很优秀，上回沪杭公司金融顾问的录摄都是她剪辑的。”
向汲宁带着两分炫耀的语气，虽然夏锦眠不如叶星苒，能主笔写头条新闻稿，但是在他的培养下，同样很优秀。
“你把她的联系方式推我，我找她有点事情。”
“主编，她怎么了？”
“没怎么，你推给我。”沈朔直直地看着他。
向汲宁心里怵了一下，将夏锦眠的微信号推给了沈朔。
“她没犯什么事儿吧？”
“你可以出去了。”收到个人名片，沈朔动手赶人。
向汲宁站起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口袋里的照片再次推到沈朔眼前：“主编，帮我要个签名吧？”
沈朔白了他一眼：“不熟，要不到。”
“主编你也太小气了，跟女朋友要张片名都不行，装什么不熟……”
“女朋友？谁说她是我女朋友？”
“额……大家都这么说，难道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啊？”这八卦，向汲宁是从夏锦眠那小丫头嘴里听来了的，但他有不能把夏锦眠给卖了，说了个大家。
“我跟她没关系，别传谣言，不然人家经济公司律师函送货上门。”
向汲宁灰溜溜的跑了。
沈朔低头看着手机，夏锦眠通过了好友申请，但没有发任何消息过来。
S：沈朔。
夏锦眠：我知道是您，沈主编。
S：嗯，叶星苒这几天怎么样了？
夏锦眠：沈主编什么意思？？？
S：她这几天没来上班也没回我消息，考勤方面不过关。
夏锦眠：她失恋了，这几天心情很差，天天在宿舍喝酒睡觉，可能上不了班。
失恋？
就是那天搂着她肩膀的那个男生？
男人抬眼看向窗外，将手机搁在办公桌上。窗台上的天竺兰几天没有浇水，有些没精打采的。
往日，都是叶星苒一边浇水，一边夸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