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自己的确是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程燕飞了,二是前些日子扬州这边出了一件棘手的案子。
这件事还得从前些日子一姑娘回娘家省亲说起。那姑娘夫家是扬州当地富甲一方的皇商。姑娘娘家在紧贴祁望县的洛县,而祁望县遭遇洪灾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洛县物价飞涨,眼看着娘家就要吃不起饭了。姑娘寻思自己家里最不缺就是粮食了,而自己家有的是钱。而姑娘怕自己娘家人没有粮食,于是便拿来写盘缠与粮食回娘家。
而洛县这边失踪了不少姑娘,就连渝州刺史都小妾也不幸失踪。官府这边查不出个所依然来也没给个消息,一时间搞的人心惶惶,县令对外称是城里有恶鬼作祟光吃女子。不巧的是这姑娘还没走到自己家,就不见了。娘家寻思着姑娘差不多该到了,可坐等右等也见不着人,寻思着是不是不打算回了。而夫家这边等姑娘回来也是怎么等都等不见人回信报平安,算路程都可以来回一趟了。直到这夫家与娘家联系才知道姑娘不见了。可这既没有在夫家也没有在娘家,平白无故人间蒸发了?
巧在这天有人从渝州到扬州,刚行驶到俩州边界处,车夫突然不敢行驶了。马车里的人问道车夫是怎么一回事,车夫吓得不敢说话。马车里的人下来才发现那姑娘满头是血,横躺在两州交界处,而姑娘双眼睁得圆圆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而夫家这边在扬州报案子,娘家又在渝州报了案。一时间两方都在查这事。洛县县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什么也不听,坚守自己说法,非得跟姑娘娘家人说姑娘穿着红裙是被恶鬼锁了性命。而这姑娘死在两州中间着实蹊跷,扬州这边刺史亲自查案。
可查了查去这件事越发不对劲,怀疑这件事与之前洛县的少女失踪案有关联。可这件事毕竟是渝州的事,甚至连渝州刺史也牵连在其中,自己无权夸州处理。于是讲这件事秘密上报给了朝廷,正巧七皇子准备下扬州又听闻此事,便去向皇上请了命。皇上正看着满朝的饭桶不知道该让谁去测查,便讲这件事交给了他。
蔺晨鸣翻了手中的书,头也没抬,问道:“荆忍回来了?可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听到七皇子的话,被唤作荆忍的人这才开口:“禀七皇子,属下在渝州刺史家里发现了几封奇怪的信,属下觉得这件事可能不止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果然这件事不简单,现在有必要去渝州一趟了。蔺晨鸣向荆忍挥了挥手示意人退下:“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明日卯时,你且随我去趟渝州。”
待荆忍领命走后,蔺晨鸣独自研了墨,之所以选择天还没亮的卯时他是怕自己明天见了程燕飞便舍不得。虽说自己确实是住在扬州刺史府里,可自己几乎全部时间都是在查这件案子所以两人见面次数实则屈指可数。
蔺晨鸣不愿意看到程燕飞不舍的样子,于是决定留一封书信给她,自己先行离开。想到这里,蔺晨鸣蘸了蘸墨水,一笔一划的朝信上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