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绝对暴怒之下下意识的攻击，击中黑袍者之后，差点让他几近神魂俱灭。
凤煜虽然没空去追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是反手就设下了一个绝对强悍的结界，防止那个罪魁祸首逃离，同样冲向了尚存神智的凤落。
龙渊到了摇摇欲坠的凤落身旁，伸出手，想要将那个脆弱彷徨的少女揽入怀中，急切地开口询问道:
“阿落，阿落，你没事吧！”
他那一双眸子中带着无比的愧疚和后怕，再不复平时的谋定一切，慌乱地开口道: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然而，就在龙渊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凤落脸颊之时，那原本垂着头的少女却突然间抬起了头，如触电一般挡去了他的触碰。
凤落就那样看着那曾经如阳光一样温暖过她一颗心的龙渊，眸中带着无尽的凄凉和落寞，再不复活泼灵动之感。
她扯动还残留着血迹的唇角，艰难地开口道:
“龙渊，我只问你一件事。”
“两百年前，是不是你一心利用了我算计了整个凤族？”
两句话，却是骤然间让龙渊伸出去手的无力地垂了下去。
因为，那个问题，足以让他坠入深渊。
他最担心的那一刻终于到来，然而他却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他带着歉疚和悲哀的神情看着那个明明站在咫尺之远，却已经距离他到了天涯海角的少女，只是下意识地开口道:
“阿落，你…你都知道了？”
凤落猩红的眸子里已经不知在何时蓄满了泪水，她摇了摇头，苦笑道:
“是啊，龙渊，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我不只是凤落，还是两百年前你那个妖精太子妃凤玖。”
凤落伸出手，指着那个到了现在还在骗自己的男人，痛苦万分地开口质问道:
“你明明都已经如此伤害过我了，为何还要再来一次，你——”
“当真是无心无情吗？”
龙渊眼眸之中黑红交织，带着无限的愧疚和疼惜，他不住摇头，一把抓住了凤落的手，急切地开口解释道:
“不，不是这样的！”
“阿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两百年前是我骗了你，但这一次，我是真心的。”
“我喜欢你，爱慕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看着龙渊眼眸之中的深情还有眼底那复杂的情绪，凤落突然间就想到了两百年前她被折断双翼之后见到他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也是如此的恳切请求着自己回心转意，那个时候他出口的那些话，亦都是真心。
但后来呢？
后来他不过是把她当成一个棋子，甚至以她的性命为赌注去构陷了天后的势力。
大婚之日，她得到的是最残忍的背叛。
她所有的爱，都败给了另一个名字！
凤落一把扯开龙渊的手，盯着那个至始至终都是虚情假意的人，讥讽地开口道:
“是吗？”
“龙渊，那你说，魔尊渺落和我，你真正爱着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