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看着他的眼睛，带着朦胧的雾气，眼眶微微发红，眼里是难以抑制的情︳欲。

“黎若。”

他郑重而温柔地唤她的全名。喊一个人的全名，一定是很熟的关系，没有那些用来拉近距离的昵称，没有冗余的修饰词。他喊的是他的黎若，被他捧在手心的黎若。

她是他的珍宝，以至于碰一碰都会舍不得，害怕情难自抑，害怕带给她半分负面情绪。

“……不要。”黎若眼里噙着泪，“你再等等我。”

等她慢慢适应这不断缩短的距离，等她拔完所有伤害却也保护了自己的刺。

黎若是能感觉到他的失落的，他“嗯”了一声就起身了，顺便伸手为她理了理衣服，刚刚的那股压迫感总算消失。

黎若伸手抱住他，戚莫措不及防又被拉回去，他迅速反应，手撑在黎若身侧。

“？”

“睡觉。”

戚莫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还睡啊？”

黎若推了推他：“不想睡那就走开。”

戚莫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在腰间，让她头枕在自己手臂上，伸手拉过被子，闭上了眼。

“想睡，当然想睡，我这几天一直在担心你，都没时间好好休息。”

他说的是实话。黎若睁眼看着他紧闭的眼，下眼睑处乌青了一小片，虽然黎若也知道他一直有熬夜的习惯，但他的黑眼圈明显比前些日子更重了。

思及于此，她不免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