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想到槐树上那些像鸡蛋了没孵化出来的小鸡似的孩子,我终于知道是什么了,在我这个年纪去理解这些事情真的不容易。
我想起他们身上裹着的薄薄的膜,还有那层薄皮上强烈跳动着的心脏,这些事情都深深地击打着我的心。
“那他们没人管吗?”
“怎么管,这都是私底下的事情,那么多人不要女孩,就算有一两个有点地位的人知道了,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计划生育的年代,那么多人等着要男孩呢,他们管就会激起群众的反抗的。”
我不禁摇头感叹,“要是能有个包公该有多好啊!”我当时是电视迷,大大小小的电视我都看过了,我看向她,问到,“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啊?”
“只要你们把槐树砍倒,我们就能自由了!”她悠悠的说到,但是我感觉不对劲。
“你们自由了,那不是就有人遭殃了吗?”
“他们那是活该!”她说着,双眼变得通红,“那天引你朋友过来的那个人,我根本从来没有喊过她一声妈,她死了,也是她活该,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