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仇,顾姑娘又何必如此见外?咱们已经相识了,姑娘家也应当矜持些,”巫殊淡然一笑,如春风过境,只是此时并无人欣赏,巫殊的眼中带着探究,
这姑娘用词也甚是新鲜,看似柔弱,实则脾气火爆,说话根本不像是东玄之人,却是实打实的东玄顾老将军的孙女,有点意思,
周围杀气腾腾的死士瞬间跃起,将两人死死围困,显然就算一时杀不死两人也能用人海战术耗死两人,
现在要走显然已经迟了,
前来刺杀的为首两人对视一眼,围剿上来的死士又分出十人人朝着顾曦而去,
“驾!”顾曦当即掉转马头,毫不犹豫地往外冲去,
谁打谁是傻子!!这几十人一人来一刀都够呛,
看着挡在前方的死士,顾曦扬起马鞭,马鞭在顾曦手中瞬间变成了利器,以极刁钻的角度缠上一个死士的脖子,用巧劲往一旁甩去,鞭影残影间,那个死士恰好撞在了一节裸露的树丫上,
破碎带刺的树枝穿过那死士的胸膛,染着血色从前胸扎出,那死士便了无生息,那马鞭顷刻之间夺了好几条人命,杀人时,顾曦的眼底是一片漠然,更隐隐含着嗜血,但顾曦也不恋战,将包围圈冲出一个缺口,往密林中钻去,
手法老道,出手毫不拖泥带水,眼光毒辣,算计精确,确实远胜他手底下的暗卫,杀人手法狠决,一击毙命。没有一丝内力,又有一身熟练老道的杀人身法,顾曦,你的秘密还有多少?
巫殊在心底淡淡评价,看着围上来的死士,轻淡地开口,“父皇就如此急不可待地想要除去他唯一的子嗣?还真是狠心,负隅顽抗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惜来杀他的是死士,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此时巫殊脸上的黑色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微微蠕动着,仿佛盛开的荆棘丛花,在那水墨般的脸上又别有一番颓废之美,
是了,南离国人脸上标志性的黑色纹路并不是天生,而是自南离国人打一出生,就在身上种下的蛊虫,名唤沙棘,伴随人长大,以人身血肉喂养,在人濒临生死之际能够自发感应并有所行动,救养蛊之人一命,相当养蛊之人有了两条命,当然这蛊自然不是寻常人所能承受,只有南离与皇室以及与皇室有血缘关系才能养此蛊,
巫殊轻抚上脸庞上的纹路,低喃,仿佛情人的低语,
“别急,很快就解决了……”
巫殊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语气透着讽刺,
“父皇穷极一生都炼不出的翼蛊,他自己还未亲身感受,倒是先便宜你们了,”
巫殊打开瓷瓶,两只带着翅膀的小巧蛊虫自瓶中飞出,以极快的速度扑向靠近的一名死士,
那名死士看着飞近的翼蛊,眼中波澜不起,反握着手中弯刀,精细地划过蛊虫的身体,将它分尸两半,
紧接着那弯刀极速转了个弯,朝巫烛身上猛然切去,还未碰到巫殊的一角衣袍,身体骤然僵住,像是感受到什么异常恐怖之事,双眼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