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臣女不知那些兽香为何会出现在铺子中,但臣女昨日参加狩猎时,先是与巫殊皇子一队,后我们两人在林中走散,之后臣女便遇到被犀角兽群追杀的北泽太子,臣女自知北泽太子不能出事,
与北泽太子一路逃亡,最后逃至一山洞,洞中通道众多,为找到出路,臣女才与北泽太子才分开寻找,今日才回皇城,却听到将军府谋害北泽太子一事,皇上,事实分明不是如此,北泽太子能为臣女作证,”顾曦感受到周坚的眼神,面不改色地沉声道,声音虚弱却坚定,可泛红的眼底却有嘲讽之色,
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还说得那般冠冕堂皇,
“是吗?太子,她说的可否属实?”周坚的目光转向完颜灵息,
“完颜不知为何那些兽香会出现在将军府的铺子中,可追杀完颜的犀角兽却是被人下了兽香,而顾曦小姐也确实是与本太子一起逃亡,也算是与顾曦小姐一起经历一场生死了,完颜的父皇母后也给完颜来了信问完颜的伤势如何。”完颜灵息如霜似雪般剔透的眸子看了顾曦一眼,不紧不慢地说着,说出的话却模棱两可,
既没有明确表示是顾曦救了他,也没有说明确实是将军府谋害他,
最后一句的言下之意却是,北泽帝后已然知道了这件事,东玄若不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北泽不会善罢甘休,
有不少朝臣看顾曦的眼神带着幸灾乐祸,他们早就不喜将军府一脉,油盐不进,也拉拢不了,这一次,将军府怕是要元气大伤,其他的大臣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巫殊立于一旁,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满脸无害,
周子衿看向顾曦的眼神倒是有些复杂,说不明道不清,
“如此说来,这兽香一事倒成了迷案?”周坚眯了眯眼,开口道,
“皇上,将军府满门忠诚,自是知东玄与北泽交好,更不可能意图谋害完颜太子,若是蓄意谋害那臣女何不当时就下手?或者袖手旁观,可臣女是与完颜太子是一起逃亡,一路相扶持,为此臣女还身受重伤,试问哪一个谋杀者会愚蠢到去救要杀的人,若是真要谋害完颜太子,又怎么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肯定会将一切痕迹都抹除,定是有小人挑拨爷爷和皇上的关系而栽赃陷害我将军府,还请皇上明鉴!”顾曦高声说道,说得义愤填膺,可那纤弱的身子分明有些摇摇欲坠之势,
“启奏陛下,将军府小姐说得不无道理,事出蹊跷,若真是如此,只是那幕后真正挑拨我东玄与北泽关系的人却不知到底是何人?”一臣子出声道,却是刑部尚书,
“可那兽香确实出现在将军府名下的铺子中,更何况还有奴仆为证,人证物证俱在,此事与将军府却说不上是毫无关系,”又一臣子呛声道,是向来与将军府不对付的宰相,那宰相冷笑一声,继续道,
“清者自清,这东西怎么却偏偏出只现在将军府中?让人不得不起疑,”
“‘清者自清’,大人这一句说得好,我将军府自是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如今爷爷已然昏迷不醒,可将军府却不能被白白诬陷,让小人逍遥法外,还请皇上给臣女半个月的时间,臣女定然会查出凶手,给皇上和北泽太子一个交代,”顾曦抬眸望向宰相,目光幽冷沉静,
宰相看着顾曦看过来的眸光,莫名有种刺骨的寒意爬上脊梁,冷哼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