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要开始了,李小白在通道口碰到了科尔,“你怎么也来了?”
科尔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没事,孩子,冬歇期带你回家。”
回家?本菲卡确实算是自己的家吧,李小白脑补出回去后,B席那家伙肯定会说,你在苏格兰挺废的,对得起咱们本菲卡双子星的称号吗?
呵呵了,本菲卡之星从来都只有一个。
胡思乱想间走进了场地,他看见球员通道那里起了争执,是井里予被疯狂的球迷泼了些可乐。那个蠢货也不去换件衣服,仍然站在场边,真的把自己当做流浪者一员了。
比赛继续,前十分钟李小白很难集中精神,队友们也不给他传球,局面越发艰难,他感觉教练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也许换下去才能解脱。
这当口场上发生了恶意犯规,流浪者前锋埃杜被莱德利铲倒,他痛苦地抱着腿躺在地上,看样子很难坚持了,队友们冲了过来,想为倒下的埃杜做些什么,然而无济于事,教练看了看队医的手势请求换人。
李小白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愤怒难以遏制,心跳像超速的发动机一般颤动,血液在体内疯狂激荡。他看着像个落汤鸡的井里予,像一条狗残喘的赫顿,无能狂怒的华莱士,在和第四裁判理论的麦考伊斯特,以及那个还在解释不出牌,被流浪者球员包围的主裁判,这些人不断地撩拨着自己的神经。
还有一脸无辜的莱德利,神态冷漠看着埃杜下场的对手们,无动于衷的场内6万名球迷,甚至有的人还在种族攻击场边无辜的井里予,李小白记得埃杜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上场前经常花费时间去调整球袜,应该在感谢上帝赐予他的双腿,他今天没有伤害过一个人,痛苦却找上了他。
我已经够仁慈了,凯尔特人们,我默许你们今天带走胜利,默许你们伤害属于我的东西,默许了一切却换来更大的放肆。
李小白做着深呼吸,有人说过,深呼吸可以调整过激的情绪,但这完全是狗屁。他感觉到无与伦比的供氧感反而令身体更加兴奋,每个细胞都愤怒到想要吸干这周围的空气。雄激素咆哮着涌了出来,李小白知道,这是他的天赋被解开了束缚。
少年还需要给自己一个冷漠的理由......对,他自己解释道,对!这根本不是感情所致,这只是愤怒,是未经魔鬼允许擅动他的东西所带来的愤怒。
李小白喊住华莱士,“喂,一会把球转给我,像以前一样相信我,就像我们第一次喝酒的时候那样坚信着我!”
他又指着另一名队友,“就像那次你吐我身上,我把你喝不掉的酒一口干掉,就像那次我背着赫顿,直到走完了全程。”
华莱士蒙了,但有位队友开口了,“队长,我愿意再相信一次这家伙。我永远愿意相信我的队友最后一次,来吧。”
华莱士大喊,“兄弟们,那就再来一次格拉斯哥环线,如何?埃杜已经退场了,我们替他喝掉属于他的那一份。”
大家齐声回应。
此刻,11个兄弟背靠背站在一起,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敢举起手里的弯刀。
比赛恢复,莱德利靠近李小白,轻蔑地笑道:“如果比赛喊喊口号就能赢,还要球员干什么。”
李小白答非所问,“你是个天主教徒吧,如果冒犯上帝会是怎样的惩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