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在西域的名声,令他们忌肆,有了危机感。
长孙华锦款款起身,清浅一笑:“不与我们为敌,观戏便是。”
水清漪看了长孙华锦一眼,颇为的无奈:“若是你想的如此简单就好了!”她心里有一种预感,即使魅王与他们没有关联。李亦尘恐怕也会设法将她拉进局!
“那个香榧坠子是什么?”水清漪觉得古怪,李亦尘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一颗珍异火莲果,换取一个普通寻常的坠子?说出去也无人可信,除非……这坠子有别的玄机!
“它是印章。”长孙华锦并没有透露太多,神色淡然,仿佛无关紧要。
可水清漪却觉察到有大作用。知他不会说,也没有再问。
烈日当头,水清漪穿着一袭烟紫色绣花轻纱裙,腰间佩戴着一块玉佩,简约不失雅致,映着她绝美动人的面孔如月下霜花,清冷高洁。
看着水清漪与长孙华锦一同走下马车,难掩众人眼中的诧异。
水清漪斜睨了长孙华锦一眼,眼底有着揶揄。
长孙华锦不以为意,众目睽睽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缓缓的朝宫门走去。
“不是说静安王世子已经休了水清漪么?我还寻思着托关系,将我女儿嫁给他呢!”一位穿着华丽的贵妇,不无惋惜的说道。
“莫怪你要休我,原来是有娇美娘子等着你挑选。”水清漪饶是知晓她们说说罢了,心里依旧觉着不是滋味。他的寒毒解了,断情蛊还有并发症,若是忘了她该怎么办?想到此,心头一紧,脸陡然沉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车轮滚动声,马蹄声急骤,‘吁’的一声,精美华丽的马车停在水清漪半米远的位置。
只见马车七彩云锦做的帘子缓缓的掀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公公的下了马车,从马车下的隔层拿出一卷红毯,从马车下直铺垫到宫门口的轿撵旁。
“爷,请下车。”公公双手拍打两袖,伏身跪在地上。
另一个侍卫将帘子打起,一道紫色身影缓缓走出,散落未束的发遮掩了他的容貌,浑身却是散发出不可逼视的贵气,浑然天成。一双金线绣着腾龙的靴子,踩踏在公公的后背上,下了马车。
仿佛感受到有人在注视他,抬头望去,精致愧丽的五官,宛如浓墨重彩的画卷,此刻如覆寒霜,削薄的唇紧抿,透着不耐。
看清了他的容颜,水清漪却震惊的攥紧了长孙华锦的手。
“大胆!敢直视冒犯爷!来人,剜了她的眼珠!”公公起身看到水清漪明目张胆的盯着魅王看,并且失礼的指着他,当即心里不痛快,扯着尖利的嗓子吩咐侍卫将水清漪的眼珠子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