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釉笑着掸去袖子上的灰尘,看着老夫人的眸子里有着轻蔑之色,不过纸老虎一只。当初仗着小姐忍让她,百般刁难。
最初的时候,多温和的一个夫人?
太过会伪装,没有多久原形毕露。
不由得感叹,小姐还是最了解她,可偏生这样,小姐还是在她手里吃了苦头。
“哎呀,侯爷身上都没有一处好,可离这银子差得远,你们下手重些,不打死了就行。”彩釉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夫人猛然爬起来,就想打彩釉,一旁的侍卫连忙上前,将她推到。
彩釉从侍卫身后探头说道:“怎么,老夫人要替侯爷受几棍子?”
老夫人浑身一个激烈,看着成了血人儿的郑一鸣,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们……你们快去取银子!”想了想,补充道:“你们找府医来!”
彩釉冷哼了一声,让人住手。
不一会儿,府医过来了,丫鬟将银子也拿了过来。
老夫人拿着银票道:“府医,你给鸣儿验伤,得需多少银子治疗?”
太医看着皮开肉绽,头破血流的郑一鸣,面色微微一变,竖着五个手指头:“完全好的话,需要五百两银子。”
娇贵的侯爷,用的药材自然是上好的,还有其余食补,七七八八得要这个数。
老夫人只拿了一千两银票给彩釉:“其余的是给咱们精神补偿。”
彩釉憋在心里头的一口恶气出了,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拿着银子走了。
老夫人长吁一口气,看着郑一鸣凄惨的模样,眼泪掉了下来:“儿呀,你看看你娶的是个什么女人?蛇蝎心肠的毒妇,若不是娘及时拿银子,他们这是要打死你!”
郑一鸣如何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听着母亲自动润色的话,心里不禁惨然一笑,恐怕以前母亲便是这样编排萧珮,而他听信母亲的话,对她颇有意见,她也不曾给自己辩解,以至于他后来犯浑,着了母亲的道。
身上已经感受不到痛楚,心也痛的麻木了。萧珮她今日这一出,是为了告诉他,告诉萧家,从此之后,他们彻底断了往来。
绝了他们之间的后路!
一滴晶莹滚出眼眶,混杂着鲜血滴落在青砖石板上,满目苍凉之色。
张了张嘴,想要说句话,可却发不出音。
“鸣儿,你放心,娘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吩咐人将郑一鸣抬进去,转身去了屋子里换了一声衣裳,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