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起一个轻缓的弧度,冷夏眯了眯眸子,就听头顶的战北烈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家规之二,王妃犯错时要引咎自责,自揽黑锅。不管这事究竟如何,都是我的错。”
冷夏摇头失笑,这人,何时将卖乖一招练就的炉火纯青。
战北烈紧紧的搂着她,享受着母狮子难得的温柔顺从,嘴角越咧越咧大。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冷夏被战北烈抱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冷夏伸手推了推,战北烈纹丝不动,无视,继续抱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冷夏再推了推,没反应,继续推,依然没反应。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冷夏翻了个白眼,柳眉斜斜的一挑,娇小却有力的拳头猛然挥出,一拳砸到战北烈的后心!
战北烈吃痛,闷哼一声,白着脸松开手臂,暗暗磨牙,这母狮子,下手真狠。
冷夏优雅的耸了耸肩,向客房里走去,转过身的时候唇角微微勾起,眼眸含笑。
战北烈望着前方佳人的背影,怀念了一番方才怀中的温度,瞬间将后心处的疼痛抛在了脑后,咂了咂嘴,好歹这次抱了四盏茶。
房间内,一个个头发花白胡子老长的御医正轮流给慕容哲把着脉,脸上冷汗直流,无奈的摇着头。
冷夏柳眉一皱,这个时候这慕容哲可不能死,紧跟着进来的战北烈亦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就在群医束手无策的时候,门外周福的声音焦急的传了进来:“慕公子,咱们快点行吗?”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皆松了一口气,就见门口一个青色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身后背着一个黄梨木药箱,神色呆板,正是慕二。
身侧的周福急得满头大汗,还神医呢,这磨磨蹭蹭的性子,等你走到了,人都断气了!
两人也不管他怎么走了又回来,还是在这么巧的时候,战北烈朝御医挥了挥手,吩咐道:“都出去。”
等到御医们如蒙大赦走出了房间,慕二也迈着那缓慢的步子挪到了近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慕容哲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半响后,他将身后的药箱取下,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冷夏,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