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沉默了一下,苦笑道,“碍眼,有什么可妨碍的,我又看不到。”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景昕埋怨自己情急说错了话,“我是为你不值。凭什么为她守身如玉?将来,还要让她这种女人生下你的孩子吗?失去贞洁的女人,哼!”
景昕自己从不在乎身边女人是不是处子之身,就算发现受宠的歌姬跟外人勾勾搭搭,他也无所谓的赏赐下去。可若景暄的妻子不贞了,他觉得这是莫大的侮辱!忍受不了!
“唉!以后不要再提了。我迎娶清瑶的时候,曾经对诗仙大人保证过,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个妻子。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是我的妻。到死都是。”
“那不是说,即使她死了,你也不你个续娶?她不生,你就一辈子没有嫡子嫡女?狗屁的诗仙,他怎么不想想万一她生不出来呢!”
“这种事情,诗仙应该不会考虑的。”
景暄淡淡的说。
想起诗仙送过来藏在山水盆景中的广平遗诏,景昕也说不出话来,仍是气愤。
两兄弟合计了许久,那些朝政大事且不谈,变化太快,很多都是今天计划了,明天就作废了。但唯独有关俞清瑶的,不得不慎重,还不能不做出反应。最后,两人都觉得,那八天非常怪异,一定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最悲惨的真相也不过是……那样了。抱着最坏的打算,反而能心平气和。
具体的行动,选在玄真观。景暄曾经跟观主有过一段时间的交流,还做过记名弟子呢!那神神叨叨的老观主,虽然有些不着调,但也许真能提供帮助呢。
不久,景暄就以病弱告了半年假,带着俞清瑶在京郊附近散心游玩。不知不觉的,进了风景秀丽的玄真观。那老观主早就恭候了,客客气气的让小道童把贵客迎接入门。俞清瑶的心情郁结,见到美丽的湖光山色,的确放开了一些,再说有丈夫陪伴,也有心情品茗了。
喝下琥珀色微苦回甘的清茶,俞清瑶刚想说,这茶的滋味不错,就感觉一丝丝头晕。片刻后,就迷迷糊糊的,看人忽远忽近,听声音恍惚在梦境。
“我不希望她再出什么事情。”
景暄的声音下沉,那老观主笑眯眯的,“当然。你不放心,就在旁边旁听也可。就是……嘿嘿,你知道有些隐秘,不知道反而好。至亲骨肉发现了内心真是所想,也会变得离心离得。”
景暄不说话,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老观主脸上的笑容不变,从怀里拿出一个吊着的项链,摇醒了俞清瑶,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你叫什么名字。”
俞清瑶的眼眸放大,无意识的盯着摇晃的项链,“俞清瑶。”
“你的父母是谁。”
“俞……沐^”
“你家里有几个人……”
“我和夫君……”
“你多大了。”
“不……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再问一次,你几岁了?”
“不……”
俞清瑶苦恼的皱着眉,“二十……三十六……”
越说越乱了。
老观主额头也冒了汗,不会吧,碰到一个精神防御强的?
怪不得需要八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