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被强大异能者邢默控制的基地。
在扶灯那样的大基地感受不到异能者的力量,因为人类牢牢掌握着对他们的控制权。
通过特制项圈的爆炸,让异能者听话,当做奴隶一般驱使。
那时,于听是觉得有些不公平的。
但她的想法太过浅薄,她没有融入这个世界,没有接受这个世界的历史和运行机制。她只是身为一个旁观者,坐在白莲上,圣母一般地为异能者着想。
因为她见到了臧驰被余闻虐待的惨状,也见到了项圈骤然收缩时,异能者们痛苦的模样,觉得同为人类,为什么要这样做。
然后她听到了关星洲讲述的战争,了解了更多事情。
立场可能就在无意识中,慢慢发生了转变。
现在来到元县,亲眼看到了战争留下的惨烈痕迹,又听着一位少年讲:“现在也偶尔会有异能者心血来潮地攻击我们。我父母就是被异能者杀死的。”
她矛盾了。
她是一个外来者,她该怎么看待?该怎么做?
她想拯救一些东西?拯救什么?凭借无限复活的能力,又能做些什么?
于听问:“那,你是担心臧驰伤害到元县居民,所以才让我们尽快离开吗?”
阿善:“臧驰是昨晚你身边的异能者吗?”
他摇摇头说:“不是。我是担心堂哥和其他人伤害你们。你和那个异能者会帮助摔倒的我,我想应该不会是很坏的人,但堂哥他们被邢默压迫了太久,对异能者的仇恨也不断积攒。”
“我不确定临界点在哪里,但他们已经越来越压抑了,那份压抑让我很痛苦。在积攒的怨恨爆发时,他们或许会孤注一掷、不计代价地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