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洛杉矶郊外的牲畜交易市场，林峰依然迷迷糊糊。
但那股强烈刺鼻的牛粪味就像兴奋剂一样酸爽，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管理员怎么可以允许牛随意排便！”
林峰边喊边用外套捂住鼻子。
安德鲁笑了，他早已经站在车外拍着车窗，“这就是牛仔的生活，是你们这些职业球手没法体会的感觉，我认为牛臊味比汗臭更好闻。”
下车后林峰就后悔了，这家位于洛杉矶市中心三十公里开外的交易市场牛臊味熏天，他不知道自己在里面转一圈会不会让身体永久沾上这种气味。
相比之下，老爹要表现的平静许多，安德鲁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他们的车停在市场门口，不时有卡车拉着牛羊进出，一派繁忙景象。
林峰捏着鼻子跟在老爹身后走进市场，几乎每个周老爹都会来这里一次，看看有没有健硕的安格斯种牛低价出售。
走了一段，林峰发现自己190公分的个头捏着鼻子似乎特别做作，因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这样。
好吧，既然来了，那么就男人一点。
安德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这让林峰很诧异。
“老爹，你的肺病没有痊愈，居然一直抽烟？”
林峰惊讶地问，在他印象里老爹不是一个不自律的人。
安德鲁笑了，“这可不是香烟，而是能让你顺畅呼吸的东西，里面没有烟草。”
说着，老爹给了林峰一根，将信将疑，他点燃了一根，果然一股薄荷味填充了他的鼻子，牛臊味瞬间消失了。
“有需要的地方就有生产，这句话太对了。”
林峰顺势把这根类似雪茄的东西塞进嘴里，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又发现不少人都带着这种东西，看来未牛臊味苦恼的不只自己。
牲畜交易市场里大大小小有近百个栅栏，里面装着的都是即将售卖的牲畜，就像在游览动物园。
林峰拿出手机拍了串视频发给厄休拉，相信从小生活优越的她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不不不，不是动物园，这里是售卖牲畜的地方，就好比露天商场，只不过这里卖的都是牲畜。”
林峰在电话里跟厄休拉解释自己所在的地方，那个小姑娘果然没有经历过这些。
他打算圣诞节之后邀请厄休拉全家过来做客，绿油油的草地配上蓝天，肯定会让他们心情大好。
厄休拉已经进入了圣诞假期，她买了飞往奥克兰的机票，差不多比湖人的包机提前一小时到达，到时候两人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享受快乐。
今天是平安夜，老帕和克洛伊已经飞回纽约跟家人团聚了。
安德鲁似乎对这个节日并不感兴趣，圣诞节还不如牛棚里的奶牛更有价值。
关于林峰的圣诞夜计划，目前只有伊芙琳知晓，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
“加里，你看那头牛怎么样，像不像一名健硕的士兵。”
安德鲁指着一头正扯着脖子哞哞叫的安格斯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