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未央睡的特别香甜,直到母亲忙家务时弄出响动才被惊醒。睁开眼睛,有些刺眼的阳光从小窗直射进来。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才收拾起床。
来到院子里,见母亲早已将小院打理得很整齐、整洁,很温馨,很舒服。
“母亲早吖!”
“闺女醒啦,咋不再多睡会儿?”刘氏心疼道。
“早餐给你留灶台上了,先去吃早餐吧,别饿着了!”
“嗯!谢谢母亲!”未央来到母亲跟前,踮起脚尖在母亲脸上香了一下,才一蹦一跳的转身去吃早餐。
“这丫头——!”刘氏被女儿亲,幸福的嗔了一句。直到女儿进屋,才收回目光,又开始忙活起来。
“母亲,我去五叔公家一下!”未央吃完早餐出来,向母亲招呼道。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啊!”
“嗯!我先去了,母亲再见!”
“五叔公——!五叔公在家吗?”未央对着五叔公家的小屋轻声喊了几声。
“未央啊——!你来啦——!”孙朝霖拄着拐杖出来了。
未央赶紧上前扶着他,在小屋前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握起小拳头给他敲打腰背。“五叔公——!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谢谢你!丫头!你有心了。”孙朝霖满眼慈爱地看着她,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看着她从襁褓婴儿到现在已初显娉婷,虽才十岁多点,其冰肌玉骨,粗布素装都难以遮掩其如玉容颜。
未央一会儿帮他敲敲背,一会儿又帮他敲敲腿。一边给他讲述这次出去的所见所闻。孙朝霖也是听得频频点头。也对她讲起了自己年轻时去外面闯荡的经历,揭开尘封多年的记忆,思绪回到了五十三年前。
“那时候,我也才十九岁,正是一个壮小伙,在咱们村也算是一个最好的猎手。咱们村被这原始老林包围,几乎与世隔绝。很少有外面的人进来,咱们村的人也从来没人走出去过。大家眼里的世界,也就是这片山林与村庄,也根本不知道外面还有什么。
直到秋天,一个狩猎的季节到了。我跟大家一起外出狩猎,那次我们深入很深。但这次我们运气不好,遇上了凶猛的山豹,我们二十几人,都只是普通猎人,根本对付不了。在有两人死于豹口之后,我们只能选择分散逃命。我也慌不择路,一路拼命奔逃,谁知山豹放弃其他人,一直向我追来。在山林里,由于荆棘、野藤阻挡,我哪里跑得过它。没逃多远,就被它从背后将我扑倒在地。因为恐惧,在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心里想着自己这下肯定完了。
正闭目等死之际,只听到碰!的一声,夹杂着一声惨叫。山豹被击飞向一边。我被救了,睁开眼睛,见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白衫男子。手握铁棍,遥指着山豹,欲再次挥棍将其击杀。山豹被袭受伤,看对方直逼过来,自知不敌,转头蹿进丛林逃跑了。我赶紧起身,来到白衫男子跟前,跪谢救命之恩。对方打量了我一下,问我愿不愿意随他去。为了谢恩,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