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俩人迈步朝黄泥巷外走去,径直奔赴荣河边。
其间赵语庭突然对陈子渊说道:“陈公子,你何时与秀秀姑娘成亲呢?”
陈子渊听罢,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没好气回了一句:“要你管。”
赵语庭嘴角顿时扬起一个微妙弧度。
也不在意陈子渊的态度,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着,更不理会他是否会回答。
很快,俩人就来到了靠近荣河的荣河街。
当俩人正要径直朝荣河走去时,却在距离荣河仍有百来丈的地方,被一伙县衙衙役给阻拦了下来。
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衙门口当差的钱栋梁。
由于有赵语庭在,所以钱栋梁并未伸手拉住二人。只是在陈子渊经过身前时,对他道了句小心。
陈子渊点头回以一笑,迈步绕过有大量县衙衙役把守的隘口,径直走向荣河边。
在走过被数十名衙役把守住的隘口时,陈子渊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好奇道:“看样子,荣河边还真出了什么事啊。”
想到这,陈子渊不禁加快脚下步伐。
没一会儿,便来到了荣河边,荣河庙前。
而站在荣河庙前,暗自形成好几波的数十名陌生人,亦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俩人,并且朝俩人投来警惕眼神。
陈子渊心中疑惑,不知这些都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好在赵语庭及时压低声音,对他说道:“这些人就是我之前说的外乡人,都是山上的修士。”
随即赵语庭指了指那伙人中的几个人,愈发嗓音低下的说道:“这几人的修为,是这里最高的。虽然我瞧不正切,但保守估计,应该是在中五楼,咱们小心一些。”
听完,陈子渊点点头。
突然,陈子渊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位熟人。
当下和赵语庭招呼一声,迈步朝那名笼罩在黑袍下的熟人走去。
或许是独来独往惯了,所以黑袍人身边并没有其他山上修士。她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稍显僻静的角落中,跟在场其他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陈子渊走向黑袍人的举动,自然也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
只是他们在瞧见是朝那黑袍人走去后,也就没了继续观察的心思。
对他们来说,形单影只的黑袍人,根本不会对大局有任何影响,况且还只是一位下五境的修士,就更加入不了他们的眼了。
陈子渊倒是一脸无所谓,几步便来到了黑袍人身前。
见黑袍人只是随意瞥了自己一眼,并没有要开口和自己打招呼的意思。陈子渊不禁有些无奈,只得率先开口对她说道:“严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笼罩在一袭黑袍下的严以霜,轻轻发出一声嗯。
陈子渊心里还在想着,她见到自己后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不曾想,就这一声后,她却再无其它反应,不由让陈子渊脸上略显几分尴尬。
正欲再次开口说点什么,好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情形。
就听站在身后的赵语庭,不知为何忽然发出一声怪异声响:
“噗!”
陈子渊有些疑惑的转过身,将目光落在赵语庭身上。
不料赵语庭见他转身,立马便低下了脑袋,顺势朝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见此,陈子渊也就没当回事。继续回身看向严以霜,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严姑娘离开小镇了呢,没想到严姑娘还在呢。”
此时的严以霜,整个人都被黑袍覆盖着,所以并瞧不见她的神色。
闻言后,也只是稍稍动了动黑袍,像是看了陈子渊一眼,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这就让陈子渊更觉尴尬了。
其实对于严以霜的性格,陈子渊心里是清楚的,知道她就是这种不爱说话的性格。
可不知为何,今日再相见,陈子渊明知她不会和自己多说话,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和她说说话的冲动。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奇怪。
以至于让陈子渊又一次开口对她说道:“严姑娘,你的伤势还好吗?”
只是这句话才说完,陈子渊自己就先愣了一下。
这都已经过去一月有余,怎么可能会还没好!
想到这,陈子渊心中顿时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实在是不会说话。
不曾想,始终没有开口的严以霜,在听完这句话后,竟然破天荒的开口了:“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