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茶点一一放下，过程中脸上的面纱忽然掉落下来，露出她还印有红指印的脸颊。
面纱刚好就落在太子赵飞宇的脚边。
赵飞宇挑眼：“韵儿小姐，你这是……？”
他一问，凌韵儿微红的眼眶便滚落下来一滴泪，委屈的低泣了起来。
凌高寒不由也看了过去，见状语气一沉：“怎么回事？谁打的？”
凌韵儿小声的哭道：“是凌芷霜……她打的。”
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慕景烨，慢条斯理喝起了茶。
依最近的观察来看，凌芷霜可不是个吃瘪的主儿，这个凌韵儿敢再招惹她，恐怕也讨不了好处。
越来越有意思了。
慕景烨心情不错的弯弯唇。
凌高寒一怔：“霜儿？霜儿昨天落了水，尚在病中，身子那么弱，怎么可能打你？”
“爹，是我打的。”门外，凌芷霜带着嫣紫走进来，神色坦然道：“的确是我让嫣紫打的。”
凌韵儿原本还暗恼凌高寒护犊子的本性，此时见凌芷霜自己承认了，心里冷哼。
这可是当着太子和世子的面，她巴不得她承认，让两位皇族子弟都看看她的真面目！
“霜儿，你为何要打韵儿？”凌高寒问。
凌芷霜面不改色：“因为韵儿妹妹出言不逊，骂我的丫鬟是贱丫头，贱人，这是没教养的话语，丫鬟也是人，也要有人权的，我身为韵儿妹妹的姐姐，应该教她如何做人。”
凌韵儿瞪眼。
教她做人？！她也敢说！
凌芷霜一番解释说完，慕景烨不客气的低笑了一声，而赵飞宇的脸色也有些莫名。
赵飞宇禁不住打量凌芷霜。
传闻说镇国将军的女儿是个软弱的草包，看来传言不尽属实？
她明明满嘴歪理邪说，居然还似乎说得很有道理？
见在场的人竟然非但对凌芷霜没有偏见，还隐隐有要倾向凌芷霜的意思，凌韵儿不甘心的道：“凌芷霜，打人你还有道理吗？就算我犯了错，你完全没有提醒我，分明就是蓄意打我！”
凌芷霜眉毛一挑。
谁蓄意打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找打。
慕景烨忽然道：“凌二小姐或许不知道，本世子当时有幸做了个在场人，你猜本世子看见了什么？”
凌韵儿脸色一白。
慕景烨在场？！她怎么不知道！
要是真在场，那她和祖母带那么多下人去找茬的事，他也看见了？！
凌芷霜也没想到慕景烨会突然给她帮腔，不由看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看向她的黑眸里闪过狠狠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