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烨挑眉：“唔……也不是我让你剥的。”
凌芷霜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我劝你还是多准备点护卫，不然你这个随意聊闲的毛病，总有一天会害死你。”
她话音一转，就把石榴的话题转到了边疆：“我爹那边因为看守严格，暗桩比较难布置，原本说的八十三个，除了边疆那边的九个之外，其余的七十四个已经扎根了。”
“嗯，不错。”
的确是很不错，这才短短三月，凌芷霜就能把他们之前就没能做到的做到了。而且还在盐场埋进了盐商，各地都需要盐，这等于一个信息传递点。就算战乱，盐商也能借助盐往京城传达信息。
她太聪明了，聪明到令人忌惮。
慕景烨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为什么，不让你父亲插手？边疆小城查的严，你借助你父亲的人脉，看应该很容易探进去吧？”
“不行，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得和他撒谎。”凌芷霜真假参半回答慕景烨的问题：“这是你的事，我爹一直不喜欢你，我和你来往他都要把小高扔在这里看着我，我要是说这是帮你开的店，他得从边疆回来，打死你。”
慕景烨能听出凌芷霜话里对凌高寒的维护，他们父女两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一年，他让凌芷霜去办的事情，好像件件事情都围绕着凌高寒。
凌芷霜是因为凌高寒，才出手帮他的。
这样一说，有些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凌芷霜中毒应该就是唐姝好或者他的人下的，至于什么毒，现在还没查明，应该是有的。她察觉到了，也找到了保守的药方，应该只是续命，却不能根治，过一段时间会复发的那种。
她之所以不发作，是放心不下凌高寒。
她支持他也正是因为凌高寒，在皇上这里，武将如果不识抬举，下场和于老将军没什么区别，体面点的被设计战死沙场，在天下人心中还是个大英雄。不体面的，就是被冠上谋反的罪名。
她想家人平安，就得要帮他。
那昨天她和他说的那些话，都解释得通了。
凌芷霜不知道，她正在苦恼怎么掩盖过去的事情，已经被慕景烨解释通了。她如今在慕景烨心里就是一个忍辱负重为家人的形象。
她一抬头就对上慕景烨那饱含怜悯的眼神，就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慕景烨别开目光，在凌芷霜没反应过来时，握住了她的手。
“你干嘛？”凌芷霜倒不是反感慕景烨握住她的手，药石主动给她续命，她还是挺开心的。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他刚刚的眼神结合他的动作，透出一种别样的诡异。
慕景烨只是试着握住了凌芷霜的手，在触及她温暖的手指时，心慢慢的沉了下去，果然。
她是吃了药，才恢复了普通人的健康了吗？
他收回了手，扔给凌芷霜一条帕子：“我这里有来自南疆的草药，你身体不好，看看有没有你能用得上的。”
凌芷霜凝神去看慕景烨，发现他的情绪波动显示他在怜悯她，就觉得很奇怪：“行。那就多谢你了。”
慕景烨觉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觉得凌芷霜身体不好，都是因为他。而凌芷霜却因为几根草药和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