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烨没什么想问的，只是想多坐一会。听凌芷霜这样问，就干巴巴的从昨天暗桩呈报的任务完成细节里抠出点东西来问凌芷霜：“为什么要杀唐家的那几个女子？”
“暗桩是仓促成立的，才三个月。而且烟花女子，多少肯卖命？她们被派去挑拨大房和二房之间的关系，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们活着回来。”
凌芷霜听着外面府兵来回巡逻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保守不住秘密，就会被除掉。”
慕景烨很赞同凌芷霜的做法：“那什么时候暗桩才算成熟？”
“等我什么时候能在我爹的眼皮子底下安插暗桩开始。”凌芷霜说起凌高寒时，语气里有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骄傲。
她很少有服气的人，凌高寒不管是武功还是兵法，都很让她服气。特别是在这个大部分只能靠着士兵拿命搏斗，没有高精尖武器的时代，兵法是很重要的。
慕景烨还想说点什么，就看见有一个将军府的府兵来报：“郡主，昨夜您带来的客人，刚刚和大师聊了一会，就要离开，此时想见见郡主，和您辞行。”
“原本我今天不打算见客，你们怎么扎堆的来？”
凌芷霜原本是想昨天杀了人，今天好好休息休息，可现在看来，休息不了了。
“那就请进来吧。”
原本打算要走的慕景烨，听见府兵这样说，就不着急走了。
他看向门口，好像很期待凌芷霜带来的客人。
不一会，他就看见穿着布衣的华中走进来，和他们见礼。
华中长得不算很好看，可能因为是品康堂少堂主的原因，见多了生死离别，竟然比佛寺里的和尚还显得更慈悲一些。
一看就是令人想要亲近的长相。
“少堂主，这次下山你是在品康堂多呆一段时间吗？”凌芷霜记着华中背着凌高寒的信件，不远千里送到她的手里的情意，对他说话柔和了一些。
慕景烨垂下眼，慢慢的摇着扇子。
华中拎着药箱，换下昨日那身有好多道口子的衣服，穿上这件半旧的布衣，显得他更慈悲了：“原本是打算去品康堂知会一声，再去附近的山上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到的草药。”
“嗯。”凌芷霜回想起昨天华中虽说狼狈，但没怎么受伤，一看就是爬山爬惯了。明明有偌大的品康堂，却还做着这种小弟子做的活，常年游走，义诊混迹军中。这个华中也算是个奇葩。
“现在因为遇见了点疑难杂症，打算下山送信给师父，等师父来到京城商讨一下疑难病症可有治愈的可能。之后，可能会去南疆吧。”
南疆，对凌芷霜和慕景烨来说，是一个一提，就被让他们神经绷紧的地方。
凌芷霜的手在桌子下摁住了慕景烨抓着扇子的手：“为什么要去南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