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像，分明就是冻死的。
“尸体腐化得太快，如今是秋季，北方比南方寒冷。在这样寒冷的时候，还能腐化得那么快，就是有问题。”
凌芷霜故作深思状，漫不经心的往别的地方引：“我对仵作那些乱七八糟的不懂，可我听我爹说，江湖有很多用作他途的东西。”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会不会是一些药物。”
“嗯，很有可能。”慕景烨倒是没怀疑，江湖上连化尸水都有，更何况是各种毒药。
凌芷霜觉得手脚都暖起来，就收回了手，抚了抚头上的银钗：“你的意思是继续追查下去？”
“如果真的是来自于江湖的毒物，那就很难追查了。”慕景烨看向桌上的地图，收回手点了点南疆：“不然我们去南疆看看？”
大多江湖药物都出自南疆，南疆地形和气候都很奇特，有毒的动植物很多。
是药是毒，都看剂量。
带毒的东西很多，可是解毒的东西更多。
顺便还能找找禁阁的统领。
再说，凌芷霜身上的毒也得治。
他认定凌芷霜畏寒的毛病是源于某种毒药，还是因为他而起的，想着帮她根治。
“不要。”凌芷霜的衣服比平常人的更厚重一些。
“现在这个时候长途跋涉去南疆？我得冻死在那里，再说我们也只能以禁阁的名义去南疆。每次以禁阁的名义出门，都会受一身的伤回来，我不愿意。”
“……”
有理有据，慕景烨没有办法反驳。
凌芷霜伸了个懒腰：“再说了，你去南疆碰见的你的那位……他应该比你大吧？”
“按理说，他是我四哥。”慕景烨解释了一下他和东临川的关系。
也是。国破时慕景烨还没出生，大不到哪里去。
凌芷霜点点头：“遇见他之后，你们两个会打起来吧？你难道要千里找打吗？我不是很建议你这样做。”
慕景烨见凌芷霜懒洋洋的，也就跟着她懒懒的靠着：“唐姝好当初把你在的消息告知他，就是想着他能冒险来京城抢你。”
“这样的话，那你就只能依仗唐家了。”凌芷霜错怪唐姝好了，她虽然有点恋爱脑，但在家族利益上，是一点都不含糊。
慕景烨觉得这样的说法有点奇怪，不过的确是这样的。
“对。”
“所以你去南疆干什么？还要带我一起去！”
凌芷霜摸了摸下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向慕景烨：“难道你想把我送给你四哥？”
“哈？”
这可真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慕景烨伸手弹了一下凌芷霜的脑门，见她脸肉肉的，顺便捏了一下她的脸：“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我把你送给我四哥？”
“也是哦。”凌芷霜不是很喜欢慕景烨捏脸，不过看在他刚刚主动帮她续命的份上，容忍了他这个举动：“说得好像我是你的所有物一样。”
她说完，慕景烨收回了手。
屋子里安静下来，蔓延着尴尬。
凌芷霜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缝上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