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霜走出赌场时，慕景烨笑呵呵的摇着扇子：“这算不算是白得到两个消息？”
“得到跟没得到没什么区别。”凌芷霜瞥了一眼赌场，愤愤道：“不说人话的家伙。”
重归大街上，凌芷霜让开一些拿着剑走过的江湖人：“刚刚在山丘上俯视这座城池，看见了太多林平派的人。”
“你怎么断定他们是林平派的人？”
“剑鞘是一样的，专门打的。”要不是在昨日遇见茶棚的那帮人，凌芷霜也不会如此肯定。
“所以你下山直奔这里来，就是为了查查消息？”慕景烨知道消息可以买，做这行需要诚信。就算凌芷霜前脚把钱花了，后脚赌回来，该给的消息还是得给。
要是花了大价钱，买个错消息的话，那那个钱就等于给卖消息的买棺材了。
这是江湖上的规矩。
“林冥故意进京，东都出事，我和你一起来到东都，离开了京城他会有什么好处？”
“知府死的事是想要我们留在京都。刚刚和那位大娘的谈话你也听见了，他们如今还不知道知府死了。没有声张，是因为你的车架还没到东都。”
凌芷霜顺着慕景烨的话说：“他们必须把我们调离京城，能怎么样呢？弑君吗？”
“也不是不可能。”
凌芷霜和慕景烨沉默下来。
“如果他的目的真的是为了弑君，对我们也挺有好处的。”凌芷霜扭头询问慕景烨：“你觉得呢？”
慕景烨点了点头。
两位朝廷重臣甚至希望他们如果有这样的想法的话，要尽快实现。
“如果他要杀皇帝，我还是很支持的。”
就这样，原本的担忧在这一瞬间消失得灰飞烟灭。
为了谨慎起见，凌芷霜没有和在暗处的禁阁人见面，而是透过将军府在东都的布匹店，给他们传递消息。
禁阁按照凌芷霜的吩咐，开始着手查看两件案子。
深夜。
凌芷霜换上了夜行服，刚要翻出客栈的窗户，就看见对面屋顶坐着拎着酒壶的慕景烨。
被发现了，凌芷霜没多说什么，翻身而下，对慕景烨招招手。
慕景烨喝了口酒，跟上凌芷霜。
两个人有平常路不走，偏偏在屋顶上蹦跳。翻过几家屋顶，终于到了知府的屋顶。
“东都的知府是蔡家吧？”
“是，蔡家的旁支。”
凌芷霜面露嫌弃：“又是世家。”
慕景烨提醒她：“按照这样来说，你也算世家。”
“我家没有几代了，世家这种一般止于二代比较好。接下来子孙多了，就难免会出现疏漏。你看那些纨绔，还有好几个出身在书香门第，惹起祸来，一个比一个凶猛。”
凌芷霜翻过几个屋顶，坐在外院和内院相隔的墙上，拿出望远镜朝里一看，先看见的是灵堂：“再说皇帝也会忌惮的。”
“可人就是这样，一世富贵，就想长长久久的富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