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要煮得久了，才好喝。
快煮好时，凌芷霜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她抬眼，就看见了慕景烨推门进来：“听出我的脚步声了？”
“耳朵灵光。”凌芷霜拿过手帕，打开了砂锅盖子，香气四溢：“过来喝汤。”
慕景烨拉过个椅子，就放在凌芷霜的小桌边。凌芷霜盛了一碗汤递给他。
“今日的宴会你可以随意脱身吗？”她看向挂着的西洋钟：“如今还没到宴席散了的时候吧？”
“随意找了个借口，和他们喝酒挺无趣的。”慕景烨把汤放在小圆桌上。
凌芷霜想要调侃两句，就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嘘。”凌芷霜抬手抵住唇，随后放下，看着睡眼朦胧的长穗推开了木门：“郡主，我困。”
凌芷霜点了点不远处的摇椅。
长穗麻利的爬上去，还会自己拉着小毯子盖上。
凌芷霜看着她好一会才收回目光，看向慕景烨。
慕景烨只喝着汤，没说什么。
大概是因为南疆使团进京，长穗最近老喜欢往凌芷霜这边跑。这日凌芷霜正在写折子，长穗进来后，她被“吓了一跳”，写费了一张折子。
“长穗。”
碳炉上的小砂锅里正煮着排骨汤，长穗正眼巴巴的看着排骨汤。听见凌芷霜叫，她偏头露出笑容：“怎么了？”
“你来禁阁的日子也不短了，师兄师姐们都教了你什么？”
“嗯？”长穗迟疑了很久，露出一个不解和迷茫的神情：“什么都教了什么？”
凌芷霜看向端茶进来的红衣。
“基础的，射箭骑马等都教了些，长穗学得还不错。”红衣把茶放在凌芷霜的手边，翻出新的折子给凌芷霜铺开：“不过加点课程也是可以的。”
“那就加点吧。”
从那之后，长穗就再也没有能随意混进这里的时间。
天气越来越冷了，凌芷霜来禁阁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连下了几日的阴雨，终于出了一天的太阳。凌芷霜约着慕景烨去看花楼新排的歌舞。
管家知道了这件事，心情复杂。哪里有姑娘约未婚夫婿去看女子跳舞的？
慕景烨也颇为惊讶，在看见慕景烨一身男装时，眯起了眼：“究竟是天气甚好，你约我喝酒看舞，还是你想去看姑娘跳舞，觉得不带上我不好，就约了我一起？”
“这要看你自己理解。”
慕景烨觉得很糟心。
倒是还是没去看歌舞，烟花柳巷一般都在晚上开，白天去找乐子是会被打出来的。
凌芷霜只能和慕景烨在茶馆一坐。坐着坐着就聊起了正事：“彭将军最近为何会被彻查？”
彭将军就是上次讽刺凌芷霜的那位次一品将军。
“你见过哪个将军能平安的告老还乡？陛下想找点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