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凌芷霜倚着围栏,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不远处的月杙说:“此事因我而起,还是我给。”
“你们这个时候讨论这些,是不把我看在眼里,我……”
刚刚被拍到墙上的男人果然还没死,生龙活虎的爬起来,听见他们在讨论赔偿问题,十分气愤,又想搬出身份。
皎玉一鞭子抽向他,直接把他抽得踉踉跄跄的,转身再次撞了墙。
“蠢货。”
皎玉由衷的说了一句。
京兆允和掌柜叙旧后进了客栈,先瞧见的是站在二楼的凌芷霜,随后看见的站在楼梯上拿着鞭子板着脸的皎玉,最后看见站在门口右侧阴影处的月杙。
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个撕心裂肺。
掌柜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吗?大人,您……”
京兆允咳得面色通红,抬眼就看见凌芷霜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他又咳嗽了几声,才顺着凌芷霜的意,没点名他们的身份。
“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皎玉卷着鞭子,指着脸上一道鞭痕的男子说道:“我刚刚在和朋友喝茶,听见外面有动静,出来查看。就看见他对着这位小公子动手动脚的。”
京兆允脸色白了白,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道:“动手动脚是指?”
“我也听说好多世……”皎玉也不懂京兆允认出了她,她想着跟着凌芷霜出来,尽量不要被人发现踪迹。
如若她一个人发现就发现了,大不了那帮丧心病狂的言官拿折子砸死她。但跟着凌芷霜出来就不一样,她可不想看凌芷霜因为她被那群言官用折子砸死。
那也太过意不去了。
她话到嘴边,顿了顿又生疏的转开:“京城也有好男风的,本无伤大雅,可不该路上遇见好的男子就纠缠上去,还拿权势压人,实在可恶!我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京兆允扶额,一时间不懂皎玉是因为男子仗势欺人愤怒,还是因为她没有仗着公主的权势做这些事情而愤怒。
他刚从这句话里品出了些许滑稽,还没等他挤出点笑意,就对上了月杙面无表情的脸。
南疆人长相和中原人有很大的区别。
南疆更像北蛮一点。
月杙是很明显的南疆人的长相,五官深邃,却没有攻击性,反而透出一点绝世高僧拥有的慈悲来。
京兆允后知后觉。
等等,被调戏的是南疆世子?
京兆允头皮发麻,一年三百多天,他每天都想不干了。再这样干下去,心都要跳出来了。
皎玉无视京兆允惨白的脸,继续说道:“这个蠢货还说自己和太后有关系,他和太后有关系我怎么不知道!胡乱攀扯,居心叵测,杀了一万遍都不为过!”
京兆允更想哭了,怎么太后也扯进来了。
这两年他做错了什么?犯了太岁吗?怎么一件一件事往他身上砸。
“这男子随意攀扯太后,强抢民男,在茶舍里动手。后面两个最多是蹲几年大牢,前面那个罪责可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