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杀害刘甲的真凶找到了。”李诃说道。
郎中有些迷糊,口中不由问道:“这刘甲的尸体至今都没有找到,那又何来的什么真凶?”
“先前刘甲的尸体也没有找到,还不是给你安上了行凶的名头?”李诃反问道。
郎中许是吃多了,从前往后又想了一遍,也没有想出其中的所以然,只口中茫然道:“郎君莫不是替我找了个替死鬼?”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李诃跨过门槛进了门,回首笑道。
郎中还要再问,突地听到一声尖叫,接着一个青色的身影冲了过来,用力的捶打了他一番,直捶打的郎中胸口泛恶心,几欲干呕。
“郎中……郎中……你这是怎么了?”石娘看着郎中脸色不对,于是又锤了郎中一把。
郎中直起身子,顺着胸口的气,慢腾腾的说道:“石娘,你的力气未免太大了一些……”
石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又扯开了郎中的衣襟,看了看他的胸口,然后又捧着郎中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面上嗔怒,眼中却是含着泪花。
“石娘,莫要如此,郎君且在呢……”郎中有些不好意思,只拿出李诃当挡箭牌,谁知话音刚落就瞧见李诃施施然进了正房。
石娘面上泪珠滚落,泪眼朦胧间瞧着郎中面色发黑,头发乱糟糟的蓬在脑袋上,她伸手捏掉郎中头上沾着的稻草。又瞧着郎中虽是瞧着神色疲惫,但是眼睛嘴角都带着油光,心里头也就暂且放了心。
她扯过郎中的手,仔细看了一番,眼看着这双手乌黑锃亮,指甲里头还馈着一层厚厚的污垢。石娘口中一叹,又瞧见郎中手上攥着的香喷喷的帕子。
石娘费力扯出帕子,抖开一片,那帕子的一角绣着一对儿水灵灵的并蒂莲花。
石娘脸色一变,口中嘲讽道:“郎中倒是好本事,旁人坐牢要么是打板子,要么是滚钉板。郎中你倒好,做个牢不仅胖了一圈儿,还平白无故的得了这么一方帕子。”
郎中倒吸一口冷气,口中委屈道:“石娘你怎能如此误会于我,我在那大牢里头可谓是受尽了苦楚,什么叫做胖了,分明是身子肿了。”郎中说话间伸手在手背上一按,那手背上果然有个小小的黄澄澄的小坑。
石娘一看,又心疼起来,她伸手揉搓着郎中的手,口中待要安慰郎中,突然空气当中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烧鹅的味道,于是石娘奇道:“莫不是谁家做烧鹅了?不然怎地这么香?”
郎中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口中意犹未尽道:“方才有小娘子送给郎君烧鹅,还有这方帕子也是小娘子送的。石娘你真真是误会我了,你也知道我这是去坐牢去了,并非是去平康坊中厮混。”
石娘听得连连点头,待听到最后,猛地拧了郎中一把,面上使劲瞪着郎中,满口嘲讽道:“郎中莫不是还想要再去平康坊不成?”
“石娘,我日后再不会去平康坊了,若是再被你发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即便让我去死,我也立时的出城去死!”郎中吃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