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娘有些不知石娘究竟是闹哪样,这说摔倒就摔倒的模样,倒是让她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你自己摔倒的,你便自己起来,奴婢告诉你,莫要讹诈奴婢!”石娘收起心中不安,口中急声道。
欢儿姑娘心中一喜,面上的泪珠子成串的落了下来,她掏出帕子,抹着眼泪,“姐姐怎么用得着讹诈这个词?莫不是因为奴家用了姐姐芍药花的缘故?”
“那芍药蔫儿吧唧的,奴家只以为是无用之物,谁曾想,竟是让姐姐怒气难消。姐姐若是当真不愿原谅奴家,奴家便只能……只能让郎君主持公道了……”欢儿姑娘目光巴巴的看着月亮门。
果然那青衣一动,似是被触动了一般,抬步朝着这厢而来。欢儿姑娘急忙垂下头,只当做没有瞧见那青衣的影子,口中委委屈屈的哭泣道:“奴家实在不知道那墙角里生着的芍药在姐姐那里竟是如此重要……若是奴家知晓……莫说是采摘……便是精细养护着还来不及呢……”
“奴家平日里最喜欢伺弄花草……家里头也是养过芍药的……那每一朵都比姐姐这里的大……还有……”
欢儿姑娘话还未曾说完,就听着一阵掌声响起来,她一双桃花眼,斜斜的看向来人,只瞧见一缕高高翘起的羊角胡。
“你是何人?”欢儿姑娘吃惊道。
“那院子里头的芍药是你摘的?”郎中看向墙角,很快目光就又转到了欢儿姑娘身上。
“那芍药生在墙角……奴家以为那是无用之物……”欢儿姑娘有些结巴。
“无用之物?”郎中面露嘲讽,他很快从怀中掏出个瓷瓶,那瓷瓶拇指长短,肚子矮胖,瓶子上画着一株红艳艳的芍药。
“这是什么……”欢儿姑娘紧张道。
郎中扯开瓶塞,那小小的瓷瓶里头散发出浓郁的香味,那香味似是栀子花一般浓郁,自瓶口而出,逐渐消散于几人当中。
“这无用之物便送于你了……”郎中随手把那瓷瓶递给了欢儿姑娘。
欢儿姑娘鬼事神差的接了过来,口中欢喜道:“这当真是送给奴家的?”
“自然送给你的。”郎中说话干净利落,话毕就甩袖进了屋子。
欢儿姑娘捡起瓶塞,只把那瓷瓶凑到鼻子下头,仔细的闻了起来,这味道她愈闻愈是欢喜,口中更是喃喃说道:“这香味竟是如此好闻……奴家从未闻到过这般好闻的味道……若是郎君……”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把一旁的石娘看得双目冒火,拳头紧握。
石娘冷哼一声,握紧拳头冲进了厢房,她一进门就先给了郎中两捶,口中更是愤怒的说道:“郎中你这是做什么?那欢儿姑娘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晓就该先问了奴婢,怎么如此自作主张?”
郎中原本拿了茶盏正要喝茶,结果被石娘一拳头捶下来,一杯茶就只剩下半杯,剩下的半杯全然洒在了前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