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吱吱……”不等穿云开口,悟空就率先开了口,它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挥舞着毛绒绒的爪子。
欢儿姑娘退后一步,口中委委屈屈的说道:“穿云哥哥,你总要给奴家一个说法才是。”她伸手指着悟空,口中又说道:“穿云哥哥你莫要以为让这猴子在这指指点点的,奴家就会善罢甘休了。奴家在你这院中住了这么许久,大家可都是瞧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的。”
穿云无意之中,瞧见欢儿姑娘头上簪着的嵌玉金簪子,那簪子瞧起来确实贵重,于是心里头有了猜测,口中说道:“欢儿姑娘之所以住进来,姑娘心里头可谓是清楚极了,此刻也没有外人,我且问姑娘一声,姑娘打算何时离开?”
“离开?奴家为什么要离开?”欢儿姑娘吃惊的看着穿云,她的眼睛当中含着两大泡的眼泪,口中更是委委屈屈的说道:“穿云哥哥坏了奴家的身子,就打算把奴家抛弃了不成?”
“谁坏了你的身子?”穿云有些气恼,“姑娘莫要血口喷人,空口白话的诬陷于人。”穿云气恼,于是提高了音量。
“穿云哥哥说究竟是谁坏了奴家的身子?”欢儿姑娘面上流下了成串的泪珠子,“穿云哥哥若是心里头又有了旁人,尽管直说,何必这才猜疑奴家?”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穿云和穿云怀中的猴儿,都说不过欢儿姑娘。
穿云看向头顶的树枝,绿色的叶,深色的枝,阳光穿过树枝,入了眼睛,眼睛便模糊了起来,只能瞧见大片刺眼的白。
原来不知何时出了太阳,昨日还阴雨连绵的天气,今天竟是太阳升起,天色大晴。
“穿云哥哥,你究竟何时娶奴家过门?”欢儿姑娘的声音又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
穿云叹了一口气,再去看欢儿姑娘,却见春花站在厢房门口,身上穿着杏白色的襦衫,腰上系着一枚淡黄色的荷包,那荷包想来是她亲手所绣,浅浅的黄,似是春日里迎风招展的迎春花。
“春花……”穿云不由开口,唤了一声。
春花不语,转身回了厢房,紧闭的房门上雕琢着牡丹花,穿云怔怔看着,又听欢儿姑娘口中委屈道:“穿云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奴家的声音?”
穿云视线转到欢儿姑娘身上,口中发狠道:“都道强扭的瓜不甜,欢儿姑娘莫不是还要霸王硬上弓不成?”
“吱吱……吱吱……”悟空口中附和道。
欢儿姑娘眼眶微红,听到这话,不由有些发怔,她一个还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就成了霸王硬上弓的恶霸了?
“穿云哥哥这话真是让人伤心……”欢儿姑娘拿出帕子擦泪,“没想到奴家在穿云哥哥心中竟是这副不堪的模样……”
这一日,天色大好。
墙根儿底下生着的芍药,被雨水滋润过的叶子绿油油的,除却无花,颇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