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是轻的……”大姑娘委委屈屈的说道:“那一日嫂子想吃古楼子,于是奴家就赶紧和面为嫂子做那古楼子,谁知她竟嫌弃奴家墨迹,于是一生气,就把奴家的手按到了灶台上……”
“嘶……”小贩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口中愤然道:“你家这嫂子实在过份,这哪里是要吃古楼子,分明就是要磋磨人。”
“这又有什么法子……”那大姑娘哽咽着说道:“奴家不过是个弱女子,总不能出家当姑子去,于是只日日忍耐,谁知昨夜竟然发生了那么一桩事情……这家里头奴家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那大姑娘埋头痛哭,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贩听得心酸,又眼见这大姑娘哭的伤心,他初来乍到又不会哄人,于是只慌忙从担子上拿起一个拨浪鼓递给了大姑娘,“姑娘莫要哭了,这拨浪鼓便送给你了……”
那大姑娘抬眼一看,哭的越发伤心,“奴家这日子实在是没法子过了……这家里头是回不去了……奴家方才去了城南庵堂……谁知竟被撵了出来……”
“这天大地大的……却没有奴家的容身之处……”大姑娘哭的伤心,雨珠漫天而下,似是应了大姑娘的心事。
“你莫要再哭了……”这小贩不知所措道:“你家里头莫不是昨夜出了什么事情,这才让你有家不能回?”
“昨夜……”那大姑娘口中悲悲切切的说道:“昨夜嫂嫂说心头发疼,于是便让奴家为她揉心口,奴家揉了一柱香的功夫,嫂子突然就发了怒,只说奴家偷懒,于是罚了奴家跪了一个时辰。”
“奴家昏昏沉沉的跪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猫叫。”大姑娘揉着手上的帕子,口中继续说道:“嫂子听见猫叫声就撵了奴家出来,只说瞧见奴家就觉得心烦。”
“奴家的腿先前就有旧伤,此番跪了许久,半天活动不得,待奴家出了门,实在走不动道儿,于是就扶着门框揉腿。”
“谁知过了约莫盏茶的功夫,奴家突然听到屋里头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大姑娘垂着头,低声说道。
“莫不是你家兄长回来了?”那小贩口中猜测道。
“若是奴家的兄长倒也好了,再说奴家一直站在门口,根本就没有瞧见兄长回来。”大姑娘反驳道。
这小贩思索了一番,方才又说道:“若是那屋里头真有男人,你家嫂嫂必然早就打发了你出来,何至于会让你在屋里头碍事?”
大姑娘听到“碍事”两字,神色更是一暗,口中又说道:“奴家绝不会听错的,因为奴家还听到那男人叫嫂子的名字。”
“那男人莫不是从窗户进去的?”小贩陡然明白过来。
“嫂子的窗户正对着后院,那男人定然是从后院翻墙进来,而后趁着夜色摸到了嫂子屋里头。”大姑娘难堪道:“那猫叫声定然也是那男人故意弄出来的声响,所以嫂子听见了猫叫声,才会着急打发了奴家出来。”
小贩点了点头,口中忍不住骂道:“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