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法有缘?又是个什么说法?”黄丫头一脸紧张道。
“佛渡有缘人。”郎中话不多说,言简意赅。
“娘子……奴婢并非这个意思……”春花羞红了脸颊,只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奴家知晓你的意思。”宋如是笑道:“所以这二郎自然是要相看的。”
“娘子……奴婢的意思并非……”春花赶忙红着脸阻拦。
春花秋月。
秋月皎洁,月白风清。
厢房里亮着灯,灯影里传来一阵女子的娇笑声。女子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的夜。
穿云坐在屋顶上,手上拿着瓦片,他捏着嗓子,于是夜猫叫嚷不休,又有动静把那瓦片作弄的“哗啦啦”一通乱响,于是那女子的欢笑声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月光照在瓦片上,瓦片清冷,但不及穿云面色清冷。他随意拨弄着身下的瓦片,随手一扬,瓦片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屋里亮着灯,石娘的影子映在糊窗的宣纸上,她手上拿着个茶壶,正不停追问着郎中。
“郎中,今日那话,也不知道黄丫头有没有听进去。”石娘仰头喝了一口茶,砸吧着嘴巴说道,“若是她听进去了,也就省了这一桩事情了。”
“人心隔肚皮,她有没有听进去,我哪里知道。”郎中手上拿着一杆精巧的铜称,正低头拨弄着秤砣。
“你倒是猜猜看啊,当时你不是也在场,那黄丫头有没有听进去,你心里头应该最清楚才是……”石娘催促道。
“这个我哪里知晓?连那黄丫头的模样,我也没有瞧清楚?”郎中头也不抬,又去扒拉案几上的沉香?
“你这郎中最是没劲。”石娘嘟囔着,又看着郎中一门心思的扑在药材上,口中更是嘟囔道:“这黄丫头的心思可是关乎着春花一辈子的幸福,你倒是半点也不着急,春花好歹是奴婢的姐妹,她若是过得闹心,奴婢也跟着闹心。”
“再说这人你也瞧见了,你总该想些法子才是,不然就任由这黄丫头作妖?”
“那你待要如何?”郎中心不在焉道:“莫不是还要我去宰了那黄丫头不成?”
“你这郎中,说什么胡话,也不怕惊了过路的神仙!”石娘斥了一声,待喝了一口茶水之后,她又改了主意,只凑近了郎中,双眼发亮,“郎中,你这法子倒是不错。”
“什么法子?”郎中终于抬起头来。
“就是宰了黄丫头的法子。”石娘眼睛发亮,意味深长道。
“你莫可是莫要混说。”郎中搁下了手中的铜称,“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把这黄丫头杀了,虽是可以了却了春花的一桩心事,但是那衙门里的捕快可不是吃干饭的。”
“嘿嘿……”石娘谄媚一笑,“这可不就是到了郎中你出手的时候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郎中谨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