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欢心下叫苦,你的晗儿已经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晗儿了啊!你的晗儿现在是个胸怀大志、满肚子坏水、目标明确的花店老板啊!
而且......她才不想和他做眷侣呢!
赵夫人见褚南欢很是不情愿,于是话锋一转,旁敲侧击地说:“姑娘若不抓住这个机会,以后再想嫁给晗儿,或许......便只能做小了啊!”
嚯!是了!
这老两口已经为宝贝儿子选好媳妇儿了。
可问题这准儿媳看起来唯唯诺诺,格局可是不小!赵煜晗若是真娶了她,指不定能如虎添翼、更进一层呢!
褚南欢知道赵夫人是在激她,于是会心一笑:“城主和夫人独具慧眼,为少主挑选的枕边人定然也是少主的知心人,只要能让少主得偿所愿,做大做小都无关紧要。”
赵夫人一看褚南欢也是个认死理儿的,当真又急又气又无奈,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居然又绕回去了!
指着褚南欢的鼻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晗儿,就是这样报答的吗?你可知晗儿为何自小体弱多病?你可知两位郡主何其阴险狠毒?你可知这城主之位是要踏着尸山血海才能登上的?”
褚南欢怎会不知这些?
从古至今,王权之争就不是一纸诏书能够解决的事,手足相残、父子反目的比比皆是。
可是逃......就能平息祸端吗?
“夫人怎能保证少主让出了城主之位,两位郡主就肯善罢甘休?”
赵夫人闻言一怔,随即缓缓放下双手,强作镇定地回视道:“辛尧城北地苦寒,渺无人烟,两位郡主一定不会想到他能逃到那里......”
褚南欢打心眼里佩服这个赵夫人,为了让儿子苟活于世,竟能忍心让他去辛尧城!
她从书上得知,辛尧城荧惑山以北地段终年积雪,鲜有人迹,传言除了当地古老的部族,没有人能在那里存活下来。
别说是赵煜晗了,就算是她也宁愿留在翼望城一决生死,至少能图个痛快啊!
褚南欢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最需要劝导的那个人。
想来也是可笑,人如果真能听得进劝导,世间又怎会有这么多纷争和误解?
“夫人,将心比心,您当初决意不入宫城,不也是坚持至今吗?少主若是心意已决,又岂会是我一句话便能改变的?您与其在这里徒劳费心,何不试试静观其变呢?”
一番话说得赵夫人无言以对,她何尝不知前往北地是下下之策,可是为人父母,哪里忍心看着亲生骨肉死在自己眼前?
她此生能得城主钟爱,是幸,亦是不幸。
如今只愿这仇恨,不要再延续下去了。
褚南欢也不知赵夫人听完她这番话后能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归根结底,她还是不能从自责中解脱出来。
希望赵煜晗能把心里的想法多给他母亲说说吧!就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母,但赵夫人可认准他就是亲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