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味的零食诱惑下,小男孩终于松动了,乖巧地捧着薯片坐到小板凳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刚走到易生花身边,老易又示意他看向男孩坐的那边:“大人,你看看他。”
男孩眼里闪着热切的光芒,似乎是被舞会的“盛况”所吸引,澄澈的目光流连于一闪一闪的灯光,嘴巴微微张开。
云长生明白了易生花的用意,也自以为看穿了男孩的渴望:“你也想起舞吗?”
对舞蹈有兴趣的痴儿,他见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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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发生的一切似梦非梦,而眼前才是真实。
桃金娘脸上夹带着快活的笑容,弯弯的笑眼很好看地向下弯着。汤姆里德尔搂着女孩纤细腰杆的手微微发僵。
他不是第一次和女孩跳舞。作为霍格沃茨的红人,汤姆早就习惯于女孩们柔软的腰肢和润润的嘴唇。可桃金娘和以前遇见的女孩有些不一样。
“我一定是疯了。”他用力地摇了摇头,想把方才在黑魂世界的所见所闻全部忘掉。
神秘的声音为他揭示了传火的结局,那是属于不死人的虚无诅咒:
初火终究要熄灭的,由黑暗之魂所象征的黑暗时代必将到来。他所扮演的灰烬将和历朝历代的薪王一同陷入沉睡,等待着下一次被唤醒。
而那时,千千万万的不死人将从灰烬中苏醒,一次又一次地向残存的薪王发起挑战…
“多么可悲的轮回…”他感叹了一句。
“怎么了?”桃金娘柔声细气地问道:“从舞会开始你就有点心绪不宁…”
“我没事。”
只是他不敢直面女孩灼热而含情的目光,因为那神秘的声音为他揭示了另一个结局:
为内心的黑暗所驱使的余烬没有克制住对火的渴望,在最后关头杀死了防火女,让整个世界陷入了连神明都畏惧的深海时代…
神明已逝,初火将熄,黑暗之魂在永暗的滋润下变得无比强大。属于人类,属于不死者的时代,终于来临。
而实现这一切的代价,是防火女的性命…
女孩似乎会错了意,将汤姆心神不宁的敷衍当做了害羞,娇俏的脸颊飞快地掠过一抹红霞。
“跳舞吧~”桃金娘凑到他耳边。
“好。”
汤姆不愿再想那个隐晦幻境个中寓意,他只想让思绪沉浸在舒缓的音乐中,轻嗅女孩好闻的体香。
音乐慢慢地有了变化,从一开始的古典优雅,渐渐朝着狂欢奔放而去,在噼里啪啦的踢踏声中很快达到高潮,又徐徐归于沉寂…像极了火苗的一生——从灰烬中苏醒,在风中恣意燃烧,最终渐渐冰冷化作余灰。
好一个无妄的轮回…
“我也会是这样的命运吗?”汤姆里德尔这样想着,心头泛起几分虚无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