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凌有些晕乎乎地:“宋公子!他们不是说没有人敢进书房吗?”
宋景乐送了他一个白眼,又顺着暗道走回去:“没人敢进去,就没人进去了?”
江家,清清的侍女已经赶来在一边扶着她,江家母女坐在石桌上,江李氏盯着清清的目光甚是凶狠,尤其是盯着清清手上的白玉镯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握紧。
“小贱人!你一定要给我家老爷偿命!”江李氏声音沙哑说道。
清清垂着头,轻轻抚摸手上的玉镯,看不清神色。
看到宋景乐他们出来,都围了过去。
“宋公子!你找出杀害我家老爷的凶手了!”江李氏声音急切,“是不是那个小贱人!”
宋景乐盯着江家母女看了一眼,江家母女身上的穿戴绝对不会超过百两银子,但是那个清清手上的桌子就不止千两,看来这个江城对清清可真是个痴情的!
“我在书房发现了一个暗道,和外面的一个院子连着!”宋景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江家人和清清的表情。
清清倒是一脸坦然,不时拿着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珠。
江家的几个仆人低着头,没什么动静。
江莲抬头盯着宋景乐满脸不可置信,江李氏恶狠狠都盯着清清显然是想到什么,倒也没出声。
院子里静悄悄的,突然,清清抽噎着开口:“那个院子是我的!是江郎买给我的!江李氏不肯让我过门,江郎没办法就买了这个院子!原本江郎说是要休了她的,但是她已经给江郎的父母守过孝,不能轻易休掉!”
听到这里,江李氏忍不住了,又要朝清清扑过去:“小贱人!你胡说!我家老爷不可能要休掉我!我十四岁嫁给他!到如今已经二十年!你胡说!”
宋景乐清了清嗓子,“如果清清说的是真的呢?”手上拿着一封书信在江李氏眼前晃了晃。
江李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封信,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不信,你可以看看啊!”宋景乐把信封往江李氏手上一递,江李氏没接,倒是江莲颤抖着手接了过去。
“娘!真的是爹的字迹!”江莲的声音颤抖,并不敢相信她爹会做出这种事。
江李氏一把夺了过去,把书信往嘴里塞,含含糊糊道:“不可能!不可能!”
宋景乐没理会,自顾自地对尤凌说道:“尤捕头!你回衙门看看,不管是休妻还是合离衙门都会有备案的!”
江李氏的动作顿住,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痴痴地笑出声。
“江李氏!哦!不!是弃妇李氏!你现在能说说你是怎么杀了江城了吗?”宋景乐蹲在江李氏面前,轻声问道。
“我不是弃妇!我没有接那封休书!江城他该死!他该死!你没有证据!没有证人!我没有杀他!”江李氏盯着清清,恶狠狠地说道。
宋景乐起身拍拍手,“清清姑娘,江城对你那么好,你都不说几句吗?”
“你经常去过暗道吧!那里面兰花的味道可是足得很!”
沉默半晌,清清才吱声:“四天前我和江郎在我的那个院子见过,我骗他说我有喜了还是个男丁,他说他一定会娶我过门,要是江李氏不同意,他就把家产都带走,和我远走高飞,然后,他就从暗道离开了。”
“但是,他一直没回来,第二天晚上我偷偷进了江家的书房,就发现江郎死在了里面,我不敢声张,今天听到官府的人过来,才敢过来!”
清清说完,立即跪在宋景乐面前,把手摊开,手心里是一个一只耳坠。“这个是我那天找到的!”
江莲盯着清清的手心,一脸惊恐:“这!不可能!我娘不可能杀了我爹!”
那个耳坠她认识,是她娘经常戴着的,家里的仆人都知道娘亲很宝贝这对耳坠,说只爹爹送给娘亲的定情信物,上面还刻着小小杜鹃花,她不可能认错!
“呵呵!”江李氏捂住自己脸,笑得癫狂。
柳催雪扯着江莲不让她靠近。
“是我做的!他真的该死!三个月前,我就知道了那个暗道和那个院子,我原本想着,他给我伏低做小几天,说不定我就答应了!”江李氏一边说一边盯着那坠子,眼神似怨又恨。
说着,她就闭上眼睛:“但是,那天晚上我偷偷进了暗道,又听到他们俩在院子里说的话,我恨!恨啊!”
江李氏的语气越来越狠:“更恨的是他居然直接在书房写好休书要休了我!我可怜的莲儿,正到了要嫁人的时候,我怎么可以被休?世道这么乱,他居然要带着那个贱人私奔!他有没有没有想过,我和莲儿要怎么过下去!”
“我知道他不会改变主意,所以就趁着他写字的当儿,用洗衣服的木槌直接敲昏了他,然后把他给勒死了!”
宋景乐呼出一口气:“那些东西呢?”
“你不是小诸葛吗?怎么会不知道?”江李氏笑着看着宋景乐,如果不是他也会有人查出这个案子,但是应该没这么快吧!
宋景乐瞧见江李氏往厨房方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你把那些东西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