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深深的看了欣瑶一眼,转过身去了净房。不一会,就有水声传出来。
对手太弱,胜之不武啊,战斗还未开始,就已嘎然而止,以后的日子得少了多少趣事可瞧。怪就怪这厮太过眼疾手快,耳聪目明。
欣瑶还没来得及多感叹两句,就看见那厮头发还滴着水就出来了。
蒋欣瑶红了脸,眼睛突然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起身偏过头,瞧着黄花梨的百宝格上摆放的各式古玩玉器,作出一副鉴赏的样子。
心里头却暗骂自个没出息,又不是没见过。
萧寒向来面瘫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一屁股坐在刚刚欣瑶坐着的椅子道:“瑶瑶,来帮我把头发绞干。”
蒋欣瑶愣住了。
帮人绞头发这种事情,她可从来没有做过。还有,“瑶瑶”这是个什么称呼?她和他之间什么时候已经亲热到这种程度了?
蒋摇瑶略低了低头,将一缕长发拢到了耳后,这本是个很多女孩都有的无意识的小动作,叫她做来,却好像是多含了几分羞涩。
萧寒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道:“傻子,还愣着干什么,快来!”
从瑶瑶到傻子,蒋欣瑶只得顺从的接过他手上的毛巾,认认真真的绞起头发来。
这个男人有一头又长又密的头发,很柔软,和这个男人的外表完全不一样。蒋欣瑶心中称奇,他这一头的头发是怎么长出来的?
女子特有的馨香一阵阵袭来,萧寒磨了磨牙,心底升起几分诡异的冲动,抬头看了眼她近在咫尺的脸,“阿远他们刚刚走,都喝多了,福伯是被人抬回去的。今日的酒席,祖父很满意。”
欣瑶抬了抬眼睛,得意的笑道:“旁的人家办个酒宴,只赚不陪,我们到好,三十桌的人,吃了四十桌的菜,小叔叔亏大了。”
一句“我们”让萧寒眯了眯眼睛,他从来铁石心肠,世上能让他动摇的人和物没几个,偏“我们”这两个字,让他的心荡了荡。
我们,指的是他和她。
他轻咳一声,笑道:“亏不了,回头他成亲,我补双份。”
欣瑶心道,你那点子俸禄还不知道要攒到何年马月。
那萧寒似听到她的心声,笑道:“放心,萧家的家底厚着呢!”
欣瑶一时气结,手上一用劲,只听萧寒“嘶”的一声,道:“轻点,疼。”
可话音未落,却听身后之人“阿嚏”一声,吓得他赶紧回过身,道:“我自个来,你快紧上床去捂着,小心着凉。”
地龙虽然烧得热,可欣瑶的身子到底是受了大伤的,又只穿了件中衣,刚刚屋里人多,不觉得,这会人一少,萧寒身上又带着些水气,便觉得有些冷。
欣瑶从来不敢拿自个身体开玩笑,把毛巾往萧寒手里一塞,背过身,乖乖的脱了中衣,一轱辘钻进被窝。
红彤彤锦被映得欣瑶的小脸有些苍白,萧寒看得心下一疼,想起清凉山下的那一夜。
萧寒越发的温柔道:“快躺下去,我马上就来。”
这话听到欣瑶耳朵里,却有了一丝暧昧的意味。
她红着脸,翻了个身,朝里睡去,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虽然再世为人,但有些事情真正来临的时候,她还是免不了紧张起来。
萧寒好笑的看着她小嘴微撅的背过身去,只觉得喉咙一紧,扔了毛巾,放下罗帐,静静的躺在床的外侧。
半晌,正当欣瑶好奇这厮怎的一点动静全无的时候,一个健硕的膀子轻轻一带,就把欣瑶带到了他的怀里。
欣瑶刚想挣扎,却听得男人哑着声音道:“乖,别动,咱们一处说说话。”
欣瑶逃无可逃,便静下心来。
洞房花烛夜,有些事情总是要做的。
萧寒心里无数次幻想过将来有一天,自己将她搂在怀里后,会怎样?此刻他才明白,不会怎样,只是这样搂着,便觉得很满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怀里。
他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个异常满足的笑容来。
蒋欣瑶转过身,手慢慢摸上了男人胸前那道长长的刀疤,叹道:“还疼吗,为什么救我?”
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右手迅速握住欣瑶的手,搂着欣瑶的左手紧了紧:“当时不觉得疼,过后才觉得很疼。只是再疼,也比不过见你跌下去那一刻的疼,我吓得魂都没了。”
何止是魂都没了,简直就是魂飞魄散,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欣瑶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一口气憋在胸口,时间稍长,竟微微有些发起疼来。
许久,她嗔道:“大爷,英雄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总是要付出些代价才行。”
男人低下头,轻轻蹭了蹭欣瑶的脑袋,笑道:“有些代价是值得的。”
欣瑶低声道:“为什么同意我这般无理的要求?”
萧寒突然一个翻身,双手撑在欣瑶脑袋的两侧,眼睛死死的盯着女人,道:“我说了有些代价是值得的。”
说罢,萧寒咬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