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消失在了原地。
不知何时,两人翻到在了地上。
白若雪沾了一身的尘土也毫不在意,她手脚并用锢住楚谨言,断剑抵着楚谨言的脖子:“一想到我父兄为你这种人死了,我就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要你下去给我父兄陪葬!”
楚谨言手腕一翻,长剑一扫打落了白若雪指着他的利刃,笑道:“这么恨我,那就继续恨下去,朕在位一日,白家就别想翻案!”
楚谨言大笑起来,白若雪俯首盯着楚谨言,与他四目相对。
两人浑身狼狈,皆是气喘吁吁,眸里闪烁着狠光。
白若雪杀心已起,可良机已错。
李哲带来的人把她从楚谨言身上扯开,她被按在了地上,和两年前一样。
楚谨言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白若雪放弃了挣扎,她仰着头讥讽道:“陛下,你那儿硬了,真变态。”
李哲脑中还在想着要怎么给陛下一个台阶下,留这个胆大包天的雪贵妃一命,一听这话,吓得一个激灵跪了下去,恨不得将耳朵给割了。
这主子是不要命了么?
楚谨言一怔,低下头看了眼,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得缱绻又多情。
“雪儿,朕方才觉得你护驾有功,封你为皇后怎么样?”楚谨言睁着眼说瞎话。
白若雪冷笑一声。
楚谨言故作为难:“如若不然,那你就是意图谋杀朕了,那得打入地牢关押起来。”
“要我做你的皇后?”白若雪吐了口血,“想得美。”
楚谨言也不强求:“那就先关起来好了,关到你疯了,雪儿就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了。”
白若雪被人半拖着带走,临走之前她幽然侧首,对着楚谨言冷笑了声:“神志不清的我也不是个傻子,你差不多也该发现了吧。”
楚谨言笑了笑,似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喜欢我不是吗?”
“呵。”白若雪转头走了,她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零星的烛火摇曳,地牢里灯火昏暗,从地底传来的寒气蚀骨。
好在李哲临走前吩咐了,她住的地儿还有张床,可比隔壁那位好多了。
隔壁那位抬头皱眉:“你怎么被关起来了?”
白若雪躺上床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围猎场上有那么多人要杀他,多我一个也不过分吧?”
衣高云猛地起身,怒道:“我说过了,楚谨言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你怎么还要?”
白若雪无所谓道:“看他不顺眼,想动手就动了。”
“你没死还真是个奇迹,”衣高云忍不住冷嘲热讽了下,又问,“这下可以回去了吗?”
白若雪摆了摆手:“说了外面有很多人要杀我,我名号很响的,比那个‘庸医’还要响亮。”
“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发什么蛛杀令悬赏自己的人头,这世间也就你这么个疯子了。”
“不啊,今日就见到了另一个,不光是个疯子,还是个变态。”白若雪笑了起来,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衣高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都好几炷香的功夫了,这人也该听话了吧?
“等什么呢?”白若雪咧着笑问。
“你……好了?”衣高云满眼复杂地问,说实话,他还是喜欢听话的那个白若雪。
“没啊,不过今天这状态挺好的,清醒了一整天。”白若雪如实道。
“当初给你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白若雪偏过头,烛光摇曳,光影婆娑,她的脸也映得忽明忽暗:“要我命的人很多,可那个人没想要了我的命。”
白若雪勾起了抹玩味儿的笑:“那人想要我失去了记忆,成为一个乖巧的提线人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