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折磨(2 / 2)

晏鸿离突然觉得有些高兴,他语气轻快的回答“本尊名为晏鸿离,记住了”

“晏鸿离“杀我至亲,我,记住了。

他慢慢的低头,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也像我一样,你的家人,你的爱人,我会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折磨致死。

就在你的面前。

不报此仇,严非渊永受心魔缠身之痛。

看见严非渊这样,晏鸿离很是高兴。

”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我不会这么容易的让你死的。“

他说完,便是狠狠的一击。

严非渊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他的骨头碎了,全身都软绵绵的,被人拖着像是死狗一样。

········

这一天,严非渊失去了修炎,失去了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重伤着被晏鸿离带进了大牢,看着晏鸿离唇边恶劣的笑容,严非渊一言不发。心中却是生疼。

他在这里待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每天都有人在他身上施加各种刑法,有时候是普通的鞭打,不过因为那鞭子是修炎的,那鞭子上还被涂了放大感官的毒,每受此刑,他都痛不欲生。

更多的时候是断手断脚,晏鸿离亲自将他的手臂扯下来,然后放进火中燃烧,然后在伤口处抹上蜂蜜,让毒虫叮咬。

让他身体在生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血肉被一点点的啃食。

最可怕的是,晏鸿离最喜欢将他的肉一块一块的割掉,然后喂他让人无比清醒的药,生生的要折磨死他。

可是这样身体上的疼痛算不了什么,让严非渊更加受不了的是每每不疼的时候,总会想起之前的一幕幕。

他似乎还能感觉到修炎死之前的不舍,还能记得修炎安详的闭上眼的样子,就像是再跟他撒娇一样,可是并不是,修炎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他死了,死在了眼前这个人的手中。

甚至是连全尸都没有留下来。

严非渊清楚的记得晏鸿离是怎么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推下去喂狗的,他还能记得那些将修炎带走的人是什么样子,冰冷的,无神的,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特点。

他觉得心中有股火在燃烧,觉得这个世界都在跟他作对。

他刚刚知道修炎为了他受了这么多的苦,刚刚想好要与修炎度过一生,从此之后在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修炎就在他面前死去,他甚至连阻止都没有机会阻止,甚至是连他的尸体都不能好好的保存下来。

因为他太弱了,因为那个叫晏鸿离的男人的一句话,一个随随便便的想法,他就和他的挚爱天人永隔。

要是他没有这么弱,要是他能够在晏鸿离出手的时候反应过来,是不是修炎就不用死,是不是就算到最后他们并没有逃脱最后的死亡,可是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独留他一个人绝望。

因为我太弱,所以他才可以这般欺我,伤我,因为我太弱,这世界才会将我的修炎带走。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与世无争,死的不是你就是别人,如果不想要自己死,不想要自己所爱的人受伤的话,那就让这个世界其他人受伤,死亡。

“我不愿入魔,奈何世人皆逼我,我不愿杀人,奈何我的善良是错。”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出现这句话,脑海里有一只龙的身影在盘旋,带着沧桑与严非渊看不懂的孤寂。

“那么,我该怎么做”严非渊并不需要别人告诉他怎么做,他现在问,不过是想要倾诉罢了。

“你自己知道的,不是吗?”一片金戈铁马之声在严非渊脑海中循环,严非渊清楚的看见狰狞的士兵屠戮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看见长相清纯的女子脸带微笑的将手中的金簪送进身边男人的胸口。

这世间的一切黑暗都朝他靠近,他微笑着接受。

既然他们可以因为自己掌握这力量便为所欲为,自我的带走其他人的生命,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晏鸿离不过是因为兴趣就杀了修炎,为什么我不能让他知道什么是如邻深渊呢。

严非渊的眼睛渐渐变黑,身体也出现奇异的纹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龙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破碎的金丹渐渐的聚拢到了一起,却不是之前的形态,取而代之的黑色。

那种黑色似乎能够吸引一切的力量,将之收为己用,他身上的灵根也没有了属性,位于识海深处的炼魂决发出极强的光来,一段黑色的文字出现在严非渊的脑海。

········

严非渊用灵识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行字,笑了。

“以他人灵根为我之灵根,以他人修为为我修为。”他轻轻的念出这句话,心中充满着无数的恶意。

呵。是这样吗。

炼魂决一直以来都是灰茫茫的,除了会告诉他一些物种信息之外也就是一些高妙的攻击手段,却是从未向他展示过修行功法。

他一直觉得是因为他的修为不够高,原来是因为······

心向光明的他本来就得不到炼魂决的认可吗?

吞噬他人灵魂,吸收他人修为,继承他人灵根,这种魔头才会练的功法,确实不适合之前的他。

但是·····他撑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

不会这样了。

身体依旧很疼,可是这一次除了疼之外,还多出了点什么。

在晏鸿离在一次的进来之后,看见严非渊的变化意外的挑了挑眉”怎么,受不了了?“

他又一次微笑着扯断严非渊的手臂,用幽冥火煅烧,虽然这幽冥火严非渊也能用,但是他才是主人。严非渊受到此等伤害,自然是会疼,不过他一言不发。

就算是这种疼痛难以忍受,甚至是他被锁住的琵琶骨因为这种疼痛而剧烈的抖动,他都没有发声,他疼,但是他有自己的坚持。

”晏鸿离,晏鸿离,晏鸿离“他嘴里一直念着这一句话。

晏鸿离有些兴奋,他靠近严非渊,带这点愉悦的问”你再叫本尊?“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的名字从严非渊嘴里说出来居然会高兴。

”你在说一遍,我想听“这是他来这么多次,严非渊第一次这样对他示弱。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天一直心里蠢蠢欲动,若不是太渊宫不能没有人,他一定会时时刻刻待在这水牢之中,不管是这严非渊皱眉也好,面无表情也罢,他看着就很愉悦。

尤其是他身边没有碍眼的那个家伙。

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