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雄也不管这些要求如何,但凡刘老师开了口,他便满口应了下来。等把刘老师送出了办公室外,张大雄这才躺靠在办公椅上舒了口气。
“柳程程啊,柳程程,你说你,来咱们天马养老院才多久,怎么就净给人惹麻烦了呢,”张大雄一面说,一面翻了个白眼,“刘老师可是市里的苏绣专家,得罪了她,这不是给外面舆论找话题么?咱们养老院前不久,就因为那个罗……罗什么来着?”
“您说的罗无名,罗叔叔吧?”程程轻声说道。
张大雄倏地从位置上立了起来,指着程程道:“对!就是他!这罗无名的养女,先前在民政局闹了一阵,可把我搞得焦头烂额,这批评检讨都不知道写了多少次了。我找你做院长助理,是想着你多帮我分担一些,哪里是要你给我找麻烦的。反正我跟你讲,今后刘老师有什么要求,你都给我做到位了!”
心下难受,话到了嘴边,程程还是咽了下去。她只是静默地点了点头,除此以外,她实在不知道还能如何是好了。
哪里晓得,程程人还没走,这绘画班请来的黄老师又来了。所谓绘画,其实就是教老人们一些基础的素描画。学起来不难,就是要点时间和精力,当初程程就是觉得适合老人们学,这才建议一并引入到养老院的兴趣班项目里的。
黄老师一进门,果然也是来抱怨的,一张嘴说的就是订购的素描炭笔的事情。她先前跟程程要求,一定要去隔壁苏城订购一批清明前杨柳枝做的炭笔才行,说是现在市面上常见的笔,质量不好,出来的画太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