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誉仔细打量了那木墩一眼,左看是一段木头,右看也是一段木头,简直看不出丝毫异状,他又俯身提了一下那木墩,虽觉这木墩的重量,有异寻常木头,但也无法据以判断它的用途,摇头一笑道:“小弟愚味,难测奥妙,尚望田兄指教。”慕容大微微一笑,踏步站在一只木墩之上,道:“请司兄细看小弟使用这木墩便知端的……”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司兄使用这木墩之时,下压之力,必须在五百斤左右,过与不及,此木墩都难发挥妙用。”
这些事孟欢欢还不过只听他说过两句,尚不十分清楚,那晚他带此孟欢欢,即刻上路,奔西羌而来,将孟欢欢交给了夏侯文爵,即刻赶往雪山。那高英身在暗处,当日司南誉下冰窟,以及出冰窟后的情形,他都瞧得明明白白,只是后面的情形,他却一点不知,但司南誉和孟欢欢在雪地上的谈话,他却听得真切,那时孟欢欢也曾似没有人,不过来曾寻他来罢了,是以司南誉北来,高英陪他走了几日,见他所走的方向不差,这才赶到前头,将所见所闻,禀知夏侯文爵,暗里做了安排。
夏侯文爵身后不远处有一块大青右.他一边说,一边转到大青石前面,左手平举,食指伸直,朝青石上轻轻地划了二个正方形的记号,口喊一声:“起”,左手虚空一吸,二块一尺方形,长宽均等,约有三寸厚的青石,虚空飞到他的掌心,再看那块大青石业已凹下二块一尺方形的痕记。
他为难了,他恨透了那个叫小月的女人,不是她他不会在牢里一囚八年,险些送命。不是她,高颖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他恨不得马上就手刃她。可是高颖刚刚说的话,从高颖刚刚说的那句话里可以听出,高颖一定有什么顾忌,要不然她不会拦他的。
实则,孟欢欢所料不差,这地下冰窟正是公子指点之下,由夏侯文爵所排高以的“七星冰极迷阵”,非但冰壁重重,难以分辩方向,困住入阵之人,而且,其中除了孟欢欢适才所入一条来路,及另一条通往冰阵之外的出路外,其余五个洞口,都是“死门”,其中有一种人力几乎无法抗拒的“冰极寒流”。
财富,最能暴露出一个人的本质了。是丑恶小人还是光明正直的真君子,在巨大财富这面明镜的照耀下,那真是原形毕露。作为高英来说,他要贪这笔财富,可以说没人知道,大可以带了这成千两银子远走高飞,在他乡隐姓埋名住下来。何况以孟欢欢的个性,也不会在意这笔财富,也不会去追讨。当然,他这个人,也是一个见财不贪的君子。想不到孟欢欢在江湖上,结交了这两位可信赖的朋友,真是难得。
高英笑道:“我们可以少赚点,却不能白干,那样一来,就明摆着是为了对付魔教,他们有所警惕,很可能会不来上当了,现在我采取的姿态好像是在扩展势力,开辟财源。这种做法对某些镖局和绿林道都有点硬吃硬的味道,他们心中可能不服气,于是魔教就会趁机煽动一下。”
高英道:“门下弟子在京师有一个集合地点,在城西的火神庙,他以身投火,暗示拓本藏在火神庙中,最后用手抓火,暗示拓本藏在火神的手掌中,这个方法是我发明的,举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为防泄露,必须向我面告时,就成字条,秘藏在火神庙中,然后用手势暗示藏字条的地点。以为帮主也知道这个方法,所以才拼着命打出手势,不想帮主并未会意,他只好编出那片谎言,骗得对方死心。”
高夫人一脸不相信的神色道:“子莫,你不要故意耸人听闻吧,一个小孩子,再厉害也比不上一个成人。”武林自他们谈起小鬼窝开始,一直都未开口说话,悻悻地寒着一张老脸,大异平时豁然之态,这时,他忽然插嘴道:“这话应该这么说,就是十个武功高强的成人,也比不上一个小鬼窝的小鬼。”
那女子点点头,说道:“我们都老了,便是练成上天梯中武功,又有何用。难道将它带进坟墓里去么,我们去日巳无多,新旧交替,天道循环,理所当然,这部武林宝典,正是你等之物,而且我们尚有一个宏愿,江花白藕,本来武术同源,却因后来大家标新立异,分门立派,血腥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