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三十岁的老娘倒绷了孩儿,成名江湖数十年,纵横西南诸省,虽不敢说是从未遇过敌手,但没有栽过一个跟头却是事实。可是今天,做梦也想不到,以数十年苦修的内家功力,竟然敌不住一个年轻的小娃儿!这不但太已丢脸,而且心中也甚是不服!原来这灰发老叟外号铁掌金环,以一双铁掌与十二只金环,成名江湖,扬威西南诸省绿林道。这铁掌金环,在绿林道中虽也不是什么善类,亦没有什么大恶,生平作事行为,似正亦邪,介乎正邪之间。
忖念至此,衣袂之声业已来至屋顶,司南誉自从服食‘千年灵芝果’之后,巳非昔比,疾灵至极,辨声即可猜出一共来了四人。不错,来人共是四个,其中一人双袖微挥,窗门应手而开,毫无半点声息,刷!刷!四人之中二个掠窗入房,身手伶俐,轻功已达高峰,其余二人留在房外把风。
慕容大突然冷冷说道:“还是让我来说吧,我们是关外的人,都是上马挂注的,上马桂注你懂么?就是胡子,胡子你总该样吧?我们这趟到京里来是想跟你钠郡王府要点儿东西,所以把你先请到这儿来,现在请你写封信,怎么写随你,你郡王府的人天亮之前把我们要的东西给送来,我们当时就让来人把你带回去,如若不然我们就撕票,撕票你懂么?就是把你杀了,听明白了么?这几笔墨纸现都有,劳您的驾动手吧,别耽误了,多耽误一会儿你就多一会儿回不了家。”
现在看人家一个用剑一个用铁扇交手,就觉得十分精采,十分好看。只见人家招式伸展,姿态曼妙,忽刚忽柔,忽起忽落,一会儿象灵蛇出洞,一会象大鹏展翼,一会又是金鸡独立,一会如猛虎出山。哪里象自己的师傅,纯粹是胡打瞎抓,无规律可寻。越看越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练什么武功,全是师傅他老人家胡编些撒赖的动作胡弄他,说这是什么上乘武功。天!要是自己真和人家动手。那可就羞死人了,不就是乱打乱抓乱戳一气么?
见那商人进了王宫,司南誉一看王宫大门不但守卫森严,还不时有武士巡逻。他在暗中打量了好一阵,没法混入王宫,只好找一处地方过了一夜。第二天,司南誉走访古都四周一带的百姓,打听王宫里住的是什么人。有的说不知道,有的说古都只住一两个人,没什么王爷。古都里的百姓说,三天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位王爷,带了些随从和十多位武士,在王宫里住了下来。因这伙人十分凶恶,百姓都不敢靠近那废弃了的王宫。
一片红叶,冉冉自天空落下来,正好落在她绿色缀满宝石亮片的长裙上,她便不自禁地用手轻轻拈起。在眼前近近地一看,鼻端轻轻地一嗅……一霎间,像是拾回了童年那段岁月,毕竟童年与少女之间的成长,是有着相当过程距离的,特别是眼前的她,虽然绮年玉貌,正同于其它少女一样,像是一朵盛开的花,然而她却是自己知道:这一朵盛开的鲜花却生长在满是蒺藜、荆棘里面,别人也是看看,最多止于欣赏而已。
司南誉却相当老练地道:“小王爷,难道您就凭着我的指证去抓人吗?那是绝不可能的,就算我现在告诉您一份儿名单,您也得经过仔细的调查,加以证实,如果叫他们跟我对证,他们谁都不肯承认的,何况我能指认的也没几个,仗着我对您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您又何必硬要我送上一条命呢?求您还是放我一条生路吧!”
司南誉轻轻一叹道:“本来这话小弟是不该说的,想那段一增既是凶徒一流人物,老哥哥要怎样对付他,小弟都只有全力支持之理,只是……只是……他刚刚替小弟把失镖送回来,他在大家眼中已是小弟的大恩人,不积压内情之人极容易误会小弟恩将仇报,因此,小弟……小弟想衣求老哥哥,要向他下手,最后在他离开天下镖局之后,那时,老哥哥就是要小弟亲自向他下手,小弟也决不犹疑。”
难道是书僮么?不对!书僮与自己对面相对,左肩抓在自己掌下,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呵!“忽见那书生朝他一声冷笑道:“阁下这是何苦呢,须知小生虽然是个念书人,但生平却最好结交朋友,如果是看中了小生的什么东西,不妨直接明言,小生说不定慷慨赠送阁下,大可不必采用这种讹诈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