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误会解开了就好了,你和墨儿为皇室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睛里呢。朕看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不然你先到语欢的宫殿里稍作休息,等宴会开始了你再去。”
“是,皇上。”
钟晴低眉顺目的说道,和上官语欢离开了凤鸾宫,去了昭阳殿。
“嫂嫂,太子妃皇嫂有时候就那样,你别生气了,我一直相信你和墨表哥,别委屈了。”到了上官语欢的宫殿里,她挽着钟晴的手臂略带愧疚的说道。
“我没有放在心上啊。”钟晴脸上一片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以后还是离太子妃远一点,省得她有什么事情又赖到她和南宫墨的身上来了。
“没事就好。嫂嫂,我好想墨表哥快点出来啊。”
上官语欢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其实父皇心里是相信墨表哥的,只是那样的场面他也很为难,你们不要怪他好不好,他也挺不容易的。”
钟晴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语欢,我都理解的,只是所站的立场不同而已,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更何况,等宴会开始以后,她就能知道隐藏在西凉使臣团里的娄飒的真面目究竟是谁,然后找出能证明南宫墨清白的证据,她再也不要让南宫墨受那样的苦。
上官语欢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时间很快过去,宴会又要开始了。
她挽着钟晴亲密的朝着太和殿走去,殿内已经一片热闹喧嚣,不少朝中大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西凉,南渊,海国的使臣都已经坐在属于他们的位置上。
钟晴坐下没多久,就听见太监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所有的人恭敬的向至高无上的君王叩拜山呼,震耳欲聋的呼声响彻了整个宫殿。
“平身。”
皇上和颜悦色的说道,像是没有受到之前南宫墨下毒谋害皇太孙事件的半点影响一样,只是众人看向钟晴的目光不再像之前一样和善,有些探究,有些轻蔑,有些意味深长。
钟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脸上带着优雅大气的微笑,看着舞姬表演歌舞,看着皇上和各国使臣之间你来我往的寒暄,在不经意之间一项项协议达成,谈笑之间就能决定了两国之间的各种政策。
这就是政治,男人沉迷之后就会欲罢不能的权力。
她低垂着眼帘,嘴角嘲讽的弧度愈加的深邃,前世娄飒或许就是为了得到权力才设计谋杀了自己吧,不知道他后来脑子又抽的什么风忽然后悔了。
她慢慢的看着杯子里澄黄的酒落下来,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忽然站起来,浅笑嫣然的说道,“皇上,臣妇和妍蕾公主也算是有缘,所以想借着宴会敬她一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