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疼?他恨不能捏死她。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行动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十分违背本意地松开了她的手。
楚婉婉赶紧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她龇牙咧嘴地揉着。
他可是真下了狠手啊。
她一边揉一边道:“其实你换个角度想也就想开了,虽然我骗了你的感情,但是你又没什么损失,你可是杀了我全家啊,我都没跟你生气,你还……”
“唔……”
她话都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没有损失?他一颗心都被掏空了,她说没有损失?
“你……”楚婉婉吓了一大跳,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下意识地往后退。
可是一只手却抵住了她的后脑勺,逼迫她不得不迎合。
楚婉婉迎合得很艰难,她努力地想躲避,却无处可躲,她的唇齿发痛,呼吸也变得困难,可是顾寒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她两只手扑腾着,用力打他、推搡他,可是这点力道于他而言却是蚍蜉撼树。
她感觉到自己都快要窒息了,浑身发软,一点儿力都使不上,拳头落在他身上,就像是撒娇一样。
直到最后一刻,他将她松开了。
楚婉婉终于得到了自由,她双腿一软差点儿倒了下去,扶着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干什么呀?”她问喘着粗气问。
刚刚那一刻,她真的已经眼前发黑,以为自己快要缺氧而死了。
顾寒却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手指用力,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你这张嘴,和张渊吻过多少次?”
他的眼中欲望和暴力交杂,唯独看不到怜惜,只有耳尖那一点点粉红,还能看出几分从前温润少年郎的模样。
她看着他,也不知是不是被吻得缺氧了,大脑一片混乱,连最擅长的撒谎都忘了。
“一……一次。”她答。
是秦淮河底的那一次。
“呵……”顾寒笑了,好,好得很。
原来她不喜欢他的木讷、无趣,对张渊那种类型的倒是喜欢得很。
他一只手勾住她的腰身,死死圈在怀中,似恨不得将她捏碎了,拆入腹中。
“你又要干什么?”楚婉婉是真的怕了,她往后躲,身后却被桌子抵住了。
“怎么?你现在还有挑选男人的资格?”他讥笑着问。
“你不过是前朝的公主,朕的阶下死囚
,难不成还要飞红和柳絮来伺候你?”他的话句句都往最狠最残忍的地方刺去,只有这样,才能刺激他麻木的神经,找到一丝报复的快意。
她被他死死抵在桌子上,后背咯得生疼。
他低头凑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暗哑:“把朕哄高兴了,或许朕能留你一条贱命。”
她两只手抵在他的胸口上:“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
反正她的这条贱命已经白捡了这么长时间,若不是张渊拿顾寒威胁她,或许她半年前就死了,显然,现在顾寒的威胁已经失效了。
甚至她有点希望自己是死在他的手上,她全家都死在他的手上,她又不想报仇,那就跟着他们一道去了也算有个心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