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欢闻听此言,惊讶的望向他,眼前这男子,所学可是不凡,乃是‘魔师’庞斑亲传弟子方夜羽,他说红日法王武功和其所学不相上下,这不禁让脱欢有些心热。
自当年,被天山派逐出师门之后,虽然看在他是大元皇子身份上,并未废了他的武功,但是也别想再学一言一语一字一句。
名门正派的武功,虽然博大精深,但是传承,都要靠师父解惑,不然,要想自悟,有那天资,何必还用师法前人。
脱欢自然是没有这等天资的,天山派武功不能学,他也学了不少小门小户的武功,一身武艺,练得乱七八糟。
若是能学红日法王的武功,那也是极好的!
更何况,若是拜了红日法王为师,那他岂不是,就站在了自己身旁,对于争夺大位,也有裨益。
如此一想,脱欢的心就热了起来。
“这位大唐王爷,定然是凭借阴谋诡计,才胜了法王,我们小心些,定然能擒杀了他!”
朝后鼓劲说着,一旁的方夜羽微微一笑,像是在嘲笑什么。
脱欢说着话,放飞了几只鸽子,这次南来,他可不是就这一点人手。
虽然红日法王那级数的高手,就那一位,但是在他之下的,可是有好几人,都布在其他处,等他传信。
甚至,还有一人,就在大唐京城中坐镇指挥。
一路东行,船只在沿途换了一艘,文泰来下去打听了半晌,最后皱着眉头走了上来。
“殿下,这陆路上,根据我红花会兄弟传信,恐怕多有波折!”
杨恪听此讯息,虽然失望,却还是点头说道:“百万两黄金,看来为此钱财而来的,不在少数!”
杀了自己就能得百万两黄金?
杨恪不知道这数字,这价钱,怎么就能有人信呢?
难道这世界也有“支付宝”?
“据说最初是万象门传言,之后青衣楼、血衣楼各大杀手组织皆发悬赏,至于这钱谁出,殿下恐怕也该知晓的,这天下,能拿出这笔钱的豪富,恐怕一个也没——”
文泰来所言,杨恪本还疑惑,能拿出百万两黄金的豪商一个也没,那是谁悬赏的。
可眨眼间,杨恪就想到了,豪商拿不出,因为百万两黄金的确是一个大数目,任谁持有这般数目的活钱,都可以称得上江湖首富了。
可是,这数目的钱,对有些人而言,只是小数字罢了。
就比如一国,天下各国中,像是几个强盛的,都是岁入两亿以上的,当然,这是白银,换做黄金,那也是两千万两以上。
无非是二十分之一的岁入。
换做杨恪之前那个世界,哪怕GDP排名第九国家的二十分之一,也得至少千亿以上吧。
确实,这价钱,若是确保能支付,确实可以诱惑许多人。
长叹一声,这逃命生涯,看来要长期伴随着他了。
“从海路至津门,再转陆路回转京城——”
文泰来寻思片刻后,给杨恪出了一个主意。
杨恪也只能听他的,胜了那红日法王,并不代表他们还能胜另一位,甚至,就是那红日法王,也不能说是胜了,只是他自己退走了。
真的再战斗下去,他们的上风,并不见得能一直保持住。
“陈总舵主无恙吧!”
船行之后,杨恪又询问了一句。
“前日殿下退走之后,那刺客杀了些人,意图刺杀王爷,陈总舵主和秦大将军联手,阻住了那刺客,之后那刺客退走,后来少林玄慈方丈深夜赶至,那刺客就未再来。”
听得文泰来所言,杨恪略有几分后悔,若是没走,他们联手之下,说不得那刺客也不见得能杀了他。
只要玄慈和尚来得及时,也能护送他去往京城。
“玄慈大师,武功绝顶,当年行走江湖时,一手“破戒刀”杀得恶人心中胆寒,之后回归北少林,推演神功。
将‘破戒刀法’演化为‘阿难破戒刀’,统合诸门神功,演化‘大金刚神力’,只他一人,就将北少林绝学,从二十八门,演化为三十六门,据说,近几年,玄慈方丈就能迈步至境,登临天榜。
那时,必然是武林盛事,正道再添擎天一柱!”
坐在船头,听着文泰来说着玄慈和尚,杨恪微微皱眉,这怎么和自己印象中,那偷人的和尚,有些不一样呢?
可惜未曾见过他出手,杨恪十分后悔,那一夜不该逃走了。
只是事已至此,只能朝前看了。
“苗人凤呢?”
“苗大侠仍旧没有踪迹——”
不出所料,苗人凤仍旧没踪影,杨恪暗暗叹了口气,看着此时,正朝他伸着手的小婴儿苗若兰。
看了苗人凤,是真的遭遇不测了,现在都没踪迹,多半被阴癸派害了,也不知是谁害的他。
杨恪心中,闪过几个姓名,若是祝玉妍这等人物还好说,不知那‘血手’厉工,在这世界是什么身份?
“厉工?这名字怪异,我倒是没听过其名——”
文泰来的话,并没有让杨恪放心,没听过才让人担心,要是听过,这位在江湖史上,必然不是默默无名之辈,可没听过,那说明,他随时都可能出现,相比厉工,祝玉妍又算得了什么!
待得未来报仇时,这厉工必然是一大敌!
“阴癸派?
此宗魔人,近些年踪迹甚少,不知是得罪了什么强敌,还是其他缘由——
据我所知,也就那祝玉妍一人了,在魔门几宗中,名列第三,只在‘魔师’庞斑,‘邪帝’向雨田之下。”
杨恪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有一位名号‘邪王’的?”
文泰来凝思片刻,摇了摇头。
没有?
杨恪有些疑惑,又问道:“他应该名唤石之轩?”
这时,文泰来惊讶看向杨恪,问道:“王爷从哪里听说过他的名字,此人名号是‘邪王’吗?”
杨恪见他反应,知晓他知道石之轩,立刻就言道:“我也不知,只是脑海中有此人姓名,却不知究竟。”
却是将这事,推脱给自己失忆之症了,文泰来闻言,也不觉得奇怪,只以为杨恪博闻强记,大唐国又有秘辛记载了。
“此人大概是二十年前,横空出世,在江湖上做下了不少恶事,更是曾独身辗转九大门派,一一挑战,当年玄慈神僧据说就是因为败在他手,不得不回转门派,潜心修武。
南少林杨肃观被他击败;武当宋远桥败于其手;华山白垣丧命他掌下;峨眉孤鸿子败于其手,呕血至死——”
文泰来一一点说着性命,并言道,那都是当时各大门派的中流砥柱,成名人物。
“天山派练霓裳,被其败了,一夜白了头——”
“你胡说!”
文泰来说到天山派之时,这时柳莺莺忽然出言喝叫着。
转过头去,文泰来起身,躬身一礼,说道:“确实胡言,柳女侠恕罪恕罪!”
他如何猜不到,练霓裳恐怕和柳莺莺大有关系。
他这赔礼道歉,柳莺莺却也没再说什么,因为她也明白,文泰来所言,恐怕多半是真的,只是,她不想人言说及自己长辈。
“昆仑派何太冲夫妇二人,被他一番折辱,大大丢了面子;点苍派——”
听着文泰来一一言说着,最后说道:“只是此人,惊鸿一现,数年后,就再也没了踪影,我那时,尚且年幼,曾随无尘道长路遇他,无尘道长那胳膊,就是折在了那时。
之后他失踪时,红花会兄弟也曾打听许久,却再未听得他的消息,至今都十来年了,多半是招惹了厉害人物,被害了,若不是王爷说起,我都想不起此人了!”
没了踪影?
杨恪却不认为他会死,只是他藏在何处呢?这一二十年的隐藏,又筹算着什么阴谋诡计呢?
大德圣僧?
裴矩?
物是人非,那么这世界,还会是原本模样吗?
寺院还是朝堂?
杨恪也猜不透。
“这些年来,名侠辈出,自当年沈浪沈大侠一剑平息天下争端之后,历代名侠,皆是如此,这魔门踪迹也就少见了,也就前些年这石之轩曾惊鸿一现,之后,就再无魔门中人这般行事。
就是那庞斑,也只是在域外逞凶,武林中虽知其名,但却无人见得——”
“那向雨田呢?”
文泰来摇了摇头,说道:“这魔门八宗高手,只听其名,大都未见其人,向雨田只听其名,从未见过其人,也就那花间派的慕清流,二三十年前,尚能听得其名,此人虽然出身魔门,却是为人正派,后来也不知去了何处。
据说,那石之轩就是他的弟子,这倒像是真的,具体秘辛,我也不知,若是赵三哥在,他对这些事明通的很,定然能讲述清楚。”
文泰来所知,虽然也是寻常江湖人不知道的,但是也不是什么秘辛。
不过总比杨恪知道的多,正想继续问些话,就听身边呜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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