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帮我问下。”
跟着唐赞就打开自己办公室的电脑，登录通讯软件，call着殷超的头像。
一时没有回复，直接弹了几个抖动过去。
这时电脑上出现一行字。
拟合同呢，别闹！
唐赞也不客气，直接打了个视频过去，马上就被接通。
“我说小赞赞，你有这么想我吗？”
屏幕上出现了殷超的大白脸。
以前没有注意，现在通过这个画面，方成看出了些端倪，殷超这小子竟然有化妆！
“不是我找你，方总有事找你！”唐赞说着调了调摄像头，对准方成。
一见到方成也在，殷超表情立马就严肃起来，他常用这招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方总请说！”
方成知道这小子心里对以前的事还有芥蒂，觉得对不起自己，实则自己哪有把那回事放在心上，不过都是几个男人，用不着计较。
“你在拟什么合同，谈好了？”方成问。
殷超点点头，快速的说：“谈了一桩单子，要五百公斤的上品何首乌，不是什么大单子，顶多收个二十来万。”
“行啊你小子，才出去多久，就能清这么多库存。”
有一说一，对殷超的工作能力，方成是很赞赏的。
“都是方总赏识！”殷超有板有眼的。
“好了，别这么拘束，搞的跟我多对不起你一样，我跟你问件事。”方成有些无奈。
其实殷超也不是什么死脑筋，相反是脑子转得最快的那个，对方成这么正经只是因为心里包袱放不开，过去这么久见方成好像真的没有放在心里，也就松了口气。
“那好，你说吧方总。”殷超勉强的笑着说。
不指望一朝一夕让殷超怎么样，方成开始讲述起自己买车时遇到的事与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电脑那头的殷超还是唐赞，都听得很认真。
“原来是这样，唐赞你有什么看法？”殷超若有所思。
唐赞哈哈一笑：“女人的东西我是向来都不明白，也没想明白，还是你说吧，你小子偷偷化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被说的眼一瞪，殷超刚想发作，又想到方成在旁边，在强忍下去，咬着牙说：“唐赞你什么意思，我这叫精致生活，而且那不叫化妆，叫遮暇，你肤浅不？”
“行，行，你最不肤浅！”唐赞还在大笑。
“你！算了，回去再收拾你！”白了唐赞一眼，殷超转头对方成说：“方总，无论条件还是实力，我认为你都有能力做化妆品，但是我不太建议你这么做，非常容易吃力不讨好。”
“哦？”方成眼前一亮，殷超好像真的对这个了解，“怎么这么说？”
吸了口气，殷超稍微组织了下语言，然后说：“其实这些方总你自己能了解到，无论是女人口里，还是生活中闲聊或者网上的美妆博主，被她们推崇的永远是国外化妆品牌。”
方成微微皱眉，“你继续说。”
“总得来说，还是我们的大环境如此，外来的永远比自己的香，像咱们国内的化妆品品牌，其实不少家都非常有实力，价格还特别亲民，但女人就是这样，喜欢买上档次的。”殷超摊摊手。
这样就由不得方成拿蔷薇公司来举例了，这家公司就做的很好，看起来盈利非常不错。
却又让殷超又是一顿埋怨。
“你说的蔷薇公司我知道，我也买过几次他们的产品，是个拥有二十多年历史的老牌本土企业，在国内各大商场都开设有自己的专柜，拥有不错的效益，但是，问题来了。”
殷超话锋一转，说：“这就是本土化妆品行业的巅峰，无论再怎么努力经营，都不过如此，成为不了大众口碑中的高端，只能得到一些打工者的拥护，网络上风评始终无法好转。以方总你的能力，有二十几年时间能够经营，走其他行业或者坚守药业，我认为成就都远超进入化妆品领域！”
无论方成的想法再好，殷超的话都如同一盆冷水泼下。
是啊，有些女孩月工资三四千，却常买五六千或者一两万的国外奢侈品是为了什么？
大环境如此，方成想要做一个新兴的化妆品企业，在殷超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刚才这么劝，已经算他十分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