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遥很快去而复返,将包裹得好好的点心放到桌上,满面欣喜的打开,“这个我给你放……”
话在看到油纸里面已经发霉的东西时戛然止住。
“这……”谢遥尴尬的将东西裹起来,“这怎么霉掉了……”
刘中逵笑道,“看来遥遥你对我还是很不错的,居然一直放到发霉也没吃。”
谢遥将那些已经变质的东西一股脑丢了出去,道,“之前苏老板送来的时候,我想着你应该会想吃,便一直给你留着,倒是没想过点心这种东西放久了也会发霉,算了,待以后回了家,我再请你。”
“恩。”刘中逵笑道,“说话算话。”
“自然算话。”
刘中逵笑着端起变得温热的茶,喝了两口,想起近日听到的传闻,道,“说起苏老板这个人,我近日听说了他的事,没想到他居然是皇帝的儿子啊。”
谢遥道,“这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我以前看他,只觉得他气质不似一般商贾,到像个公子哥,不曾想居然是皇宫里的公子哥,以后就不能叫苏老板了,要叫秦公子,哦不,应该是大殿下。”
刘中逵放下茶杯,接过一旁郭挽仪递来的一捧瓜子仁,他有些讶异,抬目望去一眼,见她眉眼低垂,一言不发的剥着,遂伸手阻了她的动作,将手中的瓜子仁复倒给她,道,“别剥了,手疼,你吃。”
郭挽仪笑着接过那一捧瓜子仁,果然停了手。
他这语气是谢遥前所未见的温柔,忍不住一阵恶寒。
刘中逵见状,耸了耸肩,道,“做什么这幅神情,我就不信楚大人对你不是如此。”
听他将话引到自己身上,谢遥急忙摆手,“得得得,我的错,我不说了。”
刘中逵与郭挽仪见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猜得到几分,相视一笑,他伸出手,在她掌心捏了一颗瓜子仁,想着刚刚谢遥的话,说道,“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偏壤之地的沧县,会住着一个皇帝遗子呢。”
“其实如今想来,当初他来京城时,我便觉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沧县,大郦那么多地方,他居然偏偏就来京城开酒楼,酒楼开张那日,五皇子和郡主居然都来了,现在想来,那时候,五皇子就应当察觉或者知晓了秦钦的身份,他去贺喜,不知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帝授意而为之。”
二人一阵沉默。
到底是不是皇帝授意的呢,这……谁又知道呢……
猜不透这当中之谜,二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遂结束了这个话题,说起了近日刑部的事。
刘中逵听到章丘外派回来直接便升去了礼部做郎中,不由一阵羡慕,末了,道,“不对啊,你二人同为外派,为何他升了你却没升?楚大人对你如此偏心,这不正常啊。”
谢遥道,“大人说,我对各部制度不熟,各部人手混杂,怕我去了受欺负,让我还是留在刑部的好。”
“嘁……”刘中逵斜眼看她,默默地笑了起来。
他倒是把刚刚谢遥的话又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