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夏千树顿了顿,拿过晏宁手上的尸检报告,指出一节接着解释道:
“他皮下有不规则的出血点,一开始我以为那是窒息导致,但其实不然。我们应该是被他的死状误导了,有些先入为主。这些出血点,应该也是过敏反应导致的。”
“那你能验出他吃了什么吗?”晏宁问道。
“不能。”夏千树说得直截了当。
“???”晏宁一愣。
夏千树嘴上像是无能为力,但脸上却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以眼下的设备条件,除了有毒物,应该什么也验不出来。”
晏宁皱着眉,知道她还有后话,无奈道:“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夏千树嘚瑟地笑着的道:“虽然他吃了什么我验不出来,但是我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晏宁问到。
“他身上啊。”
“身上?他衣服都被换过了,哪儿还有证据啊。”
“人的身体不也能藏东西么。”夏千树提醒道。
“身体?可胃里有胃酸,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吧。是有残渣留下来了?”晏宁顺着推论道。
话说道这里,夏千树反而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呃……这……就……人也不止这些地方可以藏东西……特别是……黄有为的爱好,还挺特殊。”
“……”
晏宁一下反应过来……老脸又红又绿,连忙转移话题问道:“你既然找到了证据……我去叫人把清欢和晨曦提出来。”
……
——
很快,晨曦和清欢便被带到了堂上。
晨曦被拎上来的时候,脸色发白,胸前和背后都有大大小小不少伤口。看着不是什么大刑,但都是些细碎的折磨人的功夫。
夏千树微微皱眉,侧脸瞥了晏宁一眼,条件反射地咽了口口水。
她这回跑上来,倒没有追着清欢问个不停,反是对着晨曦问了起来。
“晨曦,那天黄大人找你干什么了?”
“黄大人找小人……饮酒作乐,讨论诗词。”晨曦颤颤巍巍地答道。
“哦——讨论诗词啊……”夏千树声音一下冷了下来,“讨论诗词你讨论到床上去?”
“我——小人没有!小人真的没有。”晨曦极力否认。
男子不可为娼,律例有明确的规定。他若招认了他和黄有为的关系,四季馆那些腌臜勾当,必被连根拔起,严仁礼定不能放过他!
何况眼下的案件,还牵扯了黄有为的死。他若松口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夏千树:“这有没有的,你说了可不算——”她冷这脸威胁道。
“男子为娼者,私下与人皮肉交易,撑死不过仗一百,你要是命硬,兴许还能挺过去。但若是杀人,甚至以残忍手段谋害朝廷命官……你知道……什么是——抽肠剥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