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耳短发妹连续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推理出这个人没有手,且还是个瞎子,而他没有手的原因便是朋友们造成的,所以才会在知道后如此生气。
“是朋友们骗他要砍去手的吗?”中年斯文眼镜男推着金丝细框眼镜,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云淡风轻模样。
“是。”
“那个手是被朋友们吃了吗?”
“是。”
此回答一出,乔嘉和齐耳短发妹皆是一声惊呼,被砍去双手还吃掉居然都一直忍到生日后才杀掉朋友们,再结合他天生是个瞎子,显然是他的朋友们利用这一点才得逞的。
为什么要吃掉他的手呢?乔嘉的心头刚拂过一丝疑云,却听中年斯文眼镜男镇定自若道:“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曾经处于一个特别恶劣的环境,没有食物才不得不如此做的?”
卫扬州眨眨眼睛,似乎一切在他的意料之外,“是。”
“我知道了,当时他们身处恶劣的环境中,大家都饥肠辘辘没有食物,又因为他是个瞎子,他的朋友们欺骗他说每个人都要切掉手来渡过这次难关。但是在生日上,他吹蜡烛许生日愿望的时候,却听到了朋友们鼓掌为他庆生,他突然明白自己被骗了,所以才一气之下杀了所有的朋友。”
中年斯文眼镜男徐徐道出汤底,乔嘉和齐耳短发妹都是一惊,将这答案细细思索一番,都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看向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男人眼底带上了一丝敬佩。
卫扬州宣布汤底和中年斯文眼镜男所说一致。
“有点可怕。”齐耳短发妹后怕地拍着胸口。
不过这故事揭穿到最后,几个人都是一阵唏嘘和后怕,海龟汤的魅力便是在此,新奇的故事,没有头绪的汤面,推理到最后又会被古怪的思维吓一跳。
玩完后,众人又无所事事,卫扬州顺手拿起桌面上的水杯,他刚刚说了那么多的话,口干舌燥,就像找一口水润润喉咙,便也没想这么多,举起水杯就要大口的灌进去。
乔嘉看着他的动作,眼睛瞪大,不由开口提醒道:“你别动这个...”
她的话音刚落,卫扬州已经“咕噜噜”地将它一饮而尽,一杯见了底之后,他意犹未尽地抬手用袖子擦干净嘴边的水渍,转身看向乔嘉,“怎么了?这水不能喝吗?”
乔嘉:“......”
“我觉得这水杯放在这里,里面水的温度和我刚进来摸得时候一模一样,我总得有所蹊跷,应该与我们这次游戏的任务有关,你现在喝了是不是不太好吧?”
卫扬州摆摆手,“无所谓啦,不然我们在这里活活渴死吗?就喝一口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乔嘉犹豫地点点头,还是不慎放心地把他摆乱的水杯放回到原位置,那里还有一圈渗透出的水印,她刚好将杯底完美地嵌进那圈水印中间,严丝合缝。
季若羡抬手忽然制止住她的动作,摇摇头,视线投向卫扬州和其余二人,他们都显得兴致乏乏,连连打着哈欠。又觉得空旷的双层公寓楼不知哪里会突然冒出一只鬼,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倚靠在沙发的角落里睡去。
齐耳短发妹讨好地向乔嘉微微一笑,“你好...我能和你靠在一起吗?我有点怕。”
甜妹在眼前,乔嘉对可爱的妹子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不顾季若羡轻轻拉扯着她的衣角,翘起嘴角回答道,“当然可以。”
夜深了,乔嘉和齐耳短发妹缩在最宽敞的沙发里相互靠着意识朦胧的睡着,季若羡在一旁的角落里环抱着手臂于胸前,似乎在小憩,中年斯文眼镜男也不例外,卫扬州则独自一人霸占了大半个沙发呼呼大睡。
年轻气盛也敌不过睡意的侵蚀,独独剩下一轮弯月挂在天空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