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呢?”叶轻云身子晃了晃,有些不敢相信,怎么这么恶劣?
李善想到当初的场景,痛心疾首道:“再然后,承包果树的人家把两口子告上了朝廷,按理说确实是这样没有错,可错就错在孙大花居然不愿意去朝廷,官兵拉扯间,孙大花就流了一个孩子,因此孙大花怨毒了两口子,死咬不认偷过果子。”
“那再之后呢?赵平叔怎么不去找证据?”
“没有用的,那个时候,根本没有证据,而且两口子人又木纳,唉。”
这件事情过后,两口子就欠下了巨额欠款,果树也被孙大花找人报复给砍了,同年,赵平的爹娘又得了要命的大病。
两口子拿不出银钱治病,又凑不到银子,最后爹娘两个双双去世了,他们两口子竟然连口薄棺材都买不起,只能用席子卷了铺盖草草下葬了。
从此以后他们一家子就只能背债生活,卖来的银钱都不敢花,通通用来还债了,也没有本钱东山再起,一直就这么贫苦没有希望的活着。
自那以后,为了平息孙大花的丧子之痛,不要再对他们下手,无论孙大花如何糟践他们两人,他们两个都是哑口无言,绝不还击。
就连种的果子孙大花还是继续有模有样的摘走。
村里人被孙大花招惹了,也就在心底里默默排挤了跟孙大花沾边的人,只是明面上不好搞得太看。
有一些欺软怕硬的,去欺负老实的赵平一家,大家都不会伸出援手。
久而久之,两口子就在村里彻底没有存在感了,而他们家剩余的果树,也变成了孙大花的后花园。
直到李善当上了村长,连续打击了好几次这种行为,这种压赵平家一头风气才好起来,两口子才敢挑着果子去卖,但也是不与人多说话的。
叶轻云听完后,心里一阵唏嘘,家人纷纷离世,精心培育的果树也被人糟蹋的一干二净,还有孙大花这么一个瘟神弟媳,也难怪两人是这么个性子。
叶轻云从村长家出来后,午后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
见马车到家了,叶轻云也深吸一口气,转换了心情,下车回家。
一进门雅氏就迎了过来,问雅倩倩如何了,叶轻云笑道:“娘,你不用担心,小姨本事大着呢,我跟你说……”
母女脸一边走一边说,轩轩就跑去小椅子上,抱着弟弟又摸又亲的,喜欢极了。
雅氏和叶轻云看到这一幕,不禁都笑了起来。
几人正谈着,雅氏突然就想起来了什么,看着轩轩和叶轻云说道:“呀,对了,刚刚有个大姐挑来了一筐橙子,我给放里屋了,你和轩轩要不要吃,我去给你们拿去。”
轩轩舔了舔嘴角,上面还有些橙子味,指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姨姨,我不吃了,我刚刚吃过了。”
叶轻云也是如此,“娘,你们吃,我吃过了,那橙子好吃的很,我先出去一会儿,那橙子的钱我还没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