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的时候,许清婉孕检,六个月的孕期在做B超时被医生告知她怀的是:Two cute babies 。
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修辞,他微微抬了眼看向她隆起的腹部,清冷的说,“以后Mack可以解决我的饮食,你不要大着肚子一天跑好几趟了。”
他给许清婉请了一位住家保姆,负责她的饮食起居,可是许清婉还是坚持自己亲自下厨做饭给他。
时间久了,修辞便也没再拒绝。
这是第二次开口婉拒。
许清婉一口回绝他的好心建议,一脸正色,“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修辞盯着她,他知道这是许清婉的骄傲。
她不想被自己圈养,这样做她会安心地接受经济上的援助。
“好,那你要注意身体。”
许清婉点点头,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孕肚。
伦敦多云多雨,可是她的心里却燃起了对未来的希望。
她会有两个宝宝,他们会可爱健康地长大成人。
修辞,祝你早日康复,重修旧好。
——
美国旧金山
四月的旧金山春光和煦,温时好花了一周的时间将宋慈复式公寓楼前的花圃杂草清理干净,她买了些花种撒进去。
宋慈则在没课的时候坐在院里的藤椅上伸着脑袋看她忙碌,时不时地凑上前问问。
“这是什么花的种子?”
“你能养活吗?”
“要我说就别费这功夫了,养着杂草挺好的。多少也是个绿植绿化,冬天就没了。”
温时好:……
杂草在春天的孵化下快要长到半人高了,再放任下去不管不问这房子都会被草埋起来了。
她将土翻了几遍,将花种轻轻的铺在里面,用洒水壶细细的淋上一遍水。
做完这些她懒懒的伸了个腰,腰酸背痛满怀成就感的看着自己辛劳后地成果。
“过些日子就能看见些花了。”
身后安静了不少,后知后觉地转头一看宋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藤椅上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的拿了条毛毯盖在她身上,午后的阳光很暖,但也刺眼。
温时好思量后去了二楼将挂在服装室的草帽上拿下来盖在她脸上。
……
她慢吞吞的洗完澡,甚至连头发都没有吹,就被放在桌子上震动的手机打断。
温时好拿起手机,全是未接电话和讯息。
都是来源于一个人,云念。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她听不得以往急促的手机铃声,但又不想因此错过服装学院的课程安排,所以换置了国际手机卡后便将铃声调成震动模式。
一条条的讯息看过后,她温和的神情又恢复以往的冰冷。
云念很了解她,不到必要的地步是不会贸然和自己提起修辞这个人。
云念在讯息里委婉的告诉温时好——她去给宋母扫墓时,墓前多了束粉色康乃馨和紫色风信子。她去问过墓地管理人,在三月底大雨那天有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捧着一束花来过。
因为那天是橙色暴雨预警,加上是晚上,所以管理人对修辞印象格外深刻。
还来了很多人陪同,但是最后只有那个男人捧着花撑着一把黑伞上了山。
温时好恍然间用手碰了碰脸颊,满是泪痕。
“妈,你看见了吗?其实他很好,只是不爱我。”
——
云念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她看着经纪人手里满满的行程表欲哭无泪。
她清了清嗓子,眼巴巴地看着对面的经纪人,“宝贝,我可以不去吗?”
大波浪红嘴唇的赛琳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不行哦。”
她看着摇曳身姿离开的赛琳恨不得马上将面前这张行程表撕碎,鬼知道她当时到底是脑子进了多少水才会想着进娱乐圈。
她垂头丧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造型师是个特别娘炮的gay,他翘着兰花指对云念糖衣炮弹。
“云念宝贝,你真的好漂亮!前两天的晚会造型真的是大杀四方!今晚的红裙更能惊艳四座!”
她顶着一头卷发棒,鼻子上还涂着去黑头的泥膜,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自己哪好看了?
在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靠脸吃饭的人,她算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过就是凭着宁泽在这圈子里暗中替她铺的路。
小助理捧着保温杯在一旁等着,看着她一脸不耐的神情替她出谋划策,“要不和宁总说一声?”
她勉强应付了几句,云念当然知道宁泽要是知道肯定会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云念握紧手机并没有按照小助理说的那样做,靠了一会便觉得困意上头,她已经两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云念和她那群小作精塑料姐妹花不同,她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底。
所以这路是她脑子进水选的,哭着爬也要爬完。
说曹操曹操到,后台几个人嘻嘻哈哈,她勉强睁开眼睛从化妆镜里往后看。
宁泽被一大堆导演制片人簇拥着走进来,他似乎变得更帅了,云念花痴地托着下巴贪婪的眼神毫不顾及地在他游走。
宝石蓝的衬衫,黑色精致剪裁得当的定制西装,脖子上挂着的那根领带还是前段时间云念去澳洲参加电影节找相熟的设计师替他定制的。
领结背面上还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N,宁泽的宁,云念的念。
想到这,她突然噗嗤笑出声。
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包括进来就毫不避嫌看着她的宁泽。
见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七窍玲珑的导演和制片人便心知肚明,看来传闻是真的了。
宁泽并不是根基多稳固的京圈新贵,宁家是靠着他父亲打下来的丰厚家产才在京都有了一席之地。但是宁泽与那些人不一样的是,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靠的是自己。